傅家老宅。
除了除夕守夜那天，今天是仆人们第一次见到凌晨0点的老太太。
老太太已经不知将凌珂的宣传视频反复看了多少遍：“还是我们的凌珂最漂亮，瞅瞅这衣服穿的，这才是正经小姑娘，再瞅瞅那些人，一个个穿的乱七八糟的，”她指着一个女人cos游戏人物的宣传视频道：“这跟穿个肚兜有什么区别？”
婢女锦禾垂眸附和道：“是啊，还是咱们凌珂姑娘最得体，不亏是少爷的心上人。”
两声敲门声后，锦禾开门，黑衣手下恭敬地站在门旁回禀：“回老太太，已经零点截止投票了，凌珂小姐稳稳第一了，您放心。”
老太太并没有什么惊异之色，淡淡点头：“好，下去吧。”
待黑衣手下退下后，老太太继续对象锦禾道：“这寒儿也真沉得住气，离投票截止就剩两个小时了还不出手，要不是我老太太，看到时候凌珂生气了，他怎么哄。”
“老太太英明，”锦禾看了看一旁震动的手机道：“老太太，是少爷的电话。”
***
凌珂这边。
坐在椅子上的傅冥寒向后靠了靠，头后仰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身体差点失控的反应。
刚刚还半干的头发已经被炙热的体温蒸干了，他将手机贴在耳旁，对着手机“嗯”了几声：“知道了，您早点休息。”
挂了电话，他给薛绍良发了微信。
【不用查江赫云了。】
得到消息后，傅冥寒第一反应想到的就是江赫云，不过好在最后确认了是老太太做的。
不然，他宁可再用别的方法帮他的阿珂出道，也要向蓝宇举报江赫云私自帮同公司训练生拉票……
心眼小到不能让江赫云在阿珂的人生中留下任何痕迹。
“是你帮我冲榜的？”凌珂已经默默观察傅冥寒好一会儿了，见他又是电话又是微信忙活着，便怀疑是他帮的自己。
傅冥寒闻声收起手机，神态自若：“是我。”
（老太太：寒儿，奶奶呵呵你。）
“怎么报答我？”
“我给你煎药。”
傅冥寒嗤笑一声：“除了你的‘身体’，其他任何报酬我都不接受……”
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他的阿珂已经关门出去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下次梦里梦到阿珂，别管是几岁，都不能再手软了……
恩，禽兽。
***
翌日，咬牙切齿的于子浩在微博上投诉了凌珂和香菱的投票结果。
明明晚上的时候他还是第二名，虽然失去了第一，但好歹能出道，谁知马上要截止了，凌珂却窜到第一，把他挤到第三名。
不一会儿，微博上跳出一条新的消息。
“您好，感谢您对此次投票的监督。”
“经审核，训练生：凌珂，训练生：香菱的投票均来自真实id账号，且符合投票规则，投票结果判定为有效。”
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于子浩把头发抓成了鸡窝！
***
天娱公司，名誉董事长办公室。
韩盛年将门锁上，百叶窗拉上，然后回到视频投影前，站的笔直，神色紧张地按了接受视频。
“董事长。”
视频里还是一贯的低像素，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一个坐在沙发上的人影。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男人亦阴亦阳的声音却依然压迫感十足，不同于上次的是，这次柳无眉的声音里又多了几分阴冷和警告。
“老韩啊，听说你快有儿媳妇了？”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韩盛年后背立刻湿了一片：“董事长，你指的是佘曼莲的事吧……这件事确实是韩某自作主张……但绝对不是您想的那样，虽然犬儿对外官宣了和她的关系，但韩某力捧她绝对不是为了自家利益，佘曼莲确实很有群众基础，又知变通，咱们天娱现在正缺一个这样的明星。”
视频里的柳无眉视线落在别处，似乎在看电视，但韩盛年知道，他一直在听。
“董事长放心，马上佘曼莲还会参演一部大制作的电影，绝对能爆火，公布他们的关系也是想把她绑在天娱，以免红了以后再解约什么的。”
“韩某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您才是真正的董事长……”
一顿表忠心后，柳无眉脸色稍缓：“你这样孤注一掷，不是把那女人绑在公司，而是公司和她绑在了一起，一损俱损，既然已经这样了，就把后续的事做好，不要再让我失望了。”
“是……”
韩盛年又何尝不知，都怪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不知被佘曼莲灌了什么迷魂汤，非一意孤行，他向来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拗不过，只好答应了。
当天下午，娱乐频道就播出了电影《魔道》的记者招待会，并正式宣布当红女星佘曼莲会出演女一号：漫莲。
这部电影是根据小说改编的，其实原著中女一号叫红莲并不叫漫莲。
但因为女主性格特别讨喜，经纪公司希望观众能将女主和佘曼莲本人联系起来，再次起到上部戏的效果，也就是所谓的因爱上一个角色而爱上一个演员。
所以特意与导演和作者商量，将女主姓名改为漫莲。
隔着屏幕，坐在总统套房客厅里的佘曼莲本人，也为自己电视里光鲜亮丽的样子所着迷。
她深吸一口气，笑的有些阴狠：“终于让我拿到了这个角色，”她目光掠过电视屏幕，看向一旁卧室紧闭的房门，冷哼了一声：“一切都值了。”
她看了眼手表，那是百达翡丽限定款的女士手表，大七位数的价格，上个周韩少刚送她的。
已经一天多了，要玩出人命就不好办了，她拂了拂衣裙，起身，走到卧房门口。
附耳听了听，没有声音，应该是结束了。
她先微信叫了几个收下过来，然后轻声推开房门，大白天里，总统套房落地窗的窗帘却紧紧闭着，一屋子浓郁的味道扑鼻而来。
佘曼莲跨过一地破碎的衣服走到床边，偌大的床中央熟睡着的是心满意足的韩俊成，他左右手分别搂着一个女人，被子盖到腰身，肉眼所及之处是一片肉色。
床上的女人们脸蛋清纯，绝不像是风月场上的人，不知也是睡着了还是怎么的，一动不动。
佘曼莲伸出两指在女人鼻翼前探了探，轻轻松了口气，还有呼吸。
她朝跟进来的手下招了招手，手下用床单卷着女人，把她们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