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线的第二天我就出院了,下面依旧疼痛,每走一步就像是针扎一般疼痛,火烧火燎迈不开腿。
我翻出了汤锦给的名片,再三犹豫下我还是去了。
是在一家私人医院里面,我没想到这个大夫这么有名,他办公室门口排着一列的长队,整个走廊都站满了全是人。
“有预约吗?介绍人是谁?”小护士冰冷的问着我,脸上全是不耐烦。
“汤锦,这是她给我的名片。”我不想多计较,从包里面掏出名片自己递了过去。
但是没想到小护士面色一变,拿着名片匆匆朝着办公室里面走去。
护士没一会儿就出来了,但确像是换了一副面孔,脸上堆满了笑意。
“这位小姐请问您怎么称呼?”
“白。”我犹豫了一下吐出了一个字。
白是我之前的姓,也是我母亲的姓。
“好的,白小姐,里面请。”
我没想到汤锦名头这么好用,竟然有这种特权,我越过层层的人群跟小护士进到了办公室里面,投射在我身上全是探究羡慕的目光。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就名声这么旺的大夫是一个不到三十的男人,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脚底像是被胶水黏住了一般,涌现出来的全是羞涩。
毕竟是看那样私密的病……
“坐吧。”
医生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却很平静。
我明白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到了这个时候临阵逃跑倒是显得我自己小家子气了,而且这个医生和汤锦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所以我更不能跑了。
我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慢吞吞的坐了下去。
“什么症状?”他将手中的笔扔到了一旁,双手环胸探究的看着我。
“我……我,那个……”我脸色发烫,话到嘴边了但就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气氛很是尴尬,我慢慢将脸拧到了一边。
“衣服脱了吧,我检查。”医生站了起来然后朝我这边走过来。
我吓得直接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我抓住手上的包就往后退。
“对不起,我不治了。”
我想要走但是却被医生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目光深沉的看了我一眼,眼神在我双腿间停留了一下,用力将我拽了一下将我直接按在了椅子上面。
“脉搏跳动微弱无力,主体虚,你说话的时候气短,应该伴随着有肾亏方面的症状,还有……你裤子上有轻微血迹渗出,但是你现在不在生理期,如果我每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阴道撕裂。”
医生重新坐了回去,他快速的说道,洞察力惊人,每一条都能对上,我心里吃惊的同时更多是佩服。
“是……”我闷声吐出一个字,心里还是有点不自在,僵硬着很是拘束。
“你们是同行?汤锦前几天就找我看过这个,她比你更严重。”
听着医生提起这个汤锦,我下意识抬头看向他,医生撇嘴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
“不要紧张,她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她说你很保守。”
他说着突然靠近了我,五官在我面前放大我受到了惊吓身子快速往后退了一下,医生眼里却全是戏谑。
“喔,看来真是性经验不多,有点意思。”
他摇头自顾自的说着,他轻浮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正经的医生。
我很怀疑他的医术,但是想起外面的长队才慢慢定下心来。
“这是外敷的药,如果想好的快点的话,我可以重新给你手术一下。”他写出一个单子就直接扔给了我,我自动忽略了后面的话。
“不用了,我用药就行了。”
我抓起药单就想走,但是刚站起身就被那个医生叫住了。
“怎么了?”我别扭的问道。
“一天三次,一次一包药。”他像是故意戏弄我一般,看了我许久才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我没有说话,紧紧攥住手中的药单将衣服上就的帽子带了起来然后快步朝着诊室外面走去。
我领完药之后就赶忙离开了,出了医院的时候我才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个医生的眼光太大胆热烈了,夹杂着太多的东西,始终让我心里很不安。
我朝着路边走着准备打车,但是刚走两步背后就传来了“滴滴”的车喇叭声,我下意识的扭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辆红色的跑车。
车窗缓缓的摇下,车上的人带着帽子和口罩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上车。”她出声,我才听出来这个人是汤锦。
我东张西望了一眼,看着没有人然后压低帽檐快速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我皱眉问道。
“是卫风南给我打的电话,我正好就距离这里不远,所以就过来看看。”汤锦很自然的说道。
我眉毛上挑着,低喃着这个名字,总觉得有哪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卫风南?”我疑惑看着汤锦。
汤锦把这方向盘的手一顿,然后抬眸看了我一眼,说出了一个让我久久都换不过神的消息。
“是我的pao友,是卫三叔的干儿子,卫三叔是什么人你还记得吗?”
记得!
我怎么会不记得,只是提起我就止不住发抖,那天的折磨就像是梦魇一样折磨了我很长时间。
卫三叔就是当时在YG包间差点把我弄死的变态。
“那老头下面不好使了,生不出儿子,所以早早就领养了一个。”汤锦毫不避讳的说着,脸上毫不掩饰的讽刺。
我瞳孔缩了一下,开始重新审视汤锦这个女人,好像S城所有的权贵她都能搭上关系。
人们口中的交际花也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用惊讶,我早就看淡了,能打一炮就换来自己想要的利益,这种交易我的付出是最廉价的。”汤锦很平淡的说着,但是我却怎么都没有办法接受。
我在想,是不是以后我也会成为这样的人。
对于女人来说最宝贵的贞操对于汤锦来说却只是可以随意交换利益的廉价品。
我实在是不理解。
但是我不会去抨击汤锦,我没有经历她的生活,如果我是她的话,说不定早就被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权贵玩死了,估计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