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婚妻难逃:总裁求放过段黎川夏夕可 > 第二百零七章 疤痕
“我这办法虽笨拙了些,但也总算是帮上你一些忙了。”郑老师笑得时候,像少年一样好看,明眸皓齿,春宴的眼睛里变换的都是玻璃走廊映射出的光影。

“不,郑老师,你帮了我一个大忙。”“那就好。”“那,我请你吃个饭吧,就当是感谢你,怎么样?”春宴还是第一次主动请男人吃饭。她以为郑老师会很兴奋地答应,没想到他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呃……不好意思,我今天临时有事……”“这样啊,那没关系,改天。”春宴一路上心情都怪怪的,郑老师是有意拒绝吗?还是是她多想了?路过一家甜品店,春宴在橱窗里看了看诱人的蛋糕就进去买了一块,就当是买个东西来安慰自己吧,

店里有一小块坐的地方,窗子干净,外面的人都穿着风衣行色匆匆,还好手里有热乎乎的奶茶,捧着喝了一口,暖暖的进入胃里。

手机上顾夏的朋友圈显示仍然是三天前,没有更新,春宴想问问,她在干嘛,手指停留在那,打了一行字,后来想想又把它删除了。

百无聊赖翻手机的时候,不知怎地翻到了郑老师的消息,百度百科上显示这个人原来很有故事,白手起家,仅仅有大专的学历,但凭借短短三年的时间,通过自主创业打造的企业,竟然进入了五百强,不得不说是个天才。

早在十五岁就步入了社会,去过很多地方,最底层的餐厅服务员做过还当过群众演员,光是履历就占据了整个页面的很大篇幅。

搜集到个人情感生活的时候,却是一片空白。

为人低调。

许是看得太入神,竟也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咖啡洒身上了,像被烫着了似的,慌忙移开,拿纸巾擦手, 低头一看,手背上的疤痕还在,丑陋的像是在嘲笑她。

她抚摸着烟疤,那是小时候,妈妈离开第一年,爸爸第一次喝醉后,用烟在她的手背儿留下的。

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细细的摩挲她的手,问她疼吗?

她摇头。

没到家门口,楼道里,小春宴就听见了什么东西破碎的声音,发出沉闷的“轰隆”声,她望望四周,这栋楼是妈妈用生命的血汗钱换来的。

以前妈妈辛苦做生意家里有点小积蓄,却在一夜之间,让不务正业的老爸一下子赔个精光,还欠下一屁股债。

妈妈为了还巨额的债,从楼上一跃而下准备跳楼骗点保险钱,却没成功,一气之下,奶奶把妈妈永远的赶出了家门,还连带着把所有的罪全部归结到妈妈身上,所以,只有五岁的小春宴,也从那一刻起被冰冷的家万分嫌弃。

楼梯间昏暗无比,坏了的白炽灯像独眼兽,失去光明。台阶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墙上贴满专治牛皮癣,修电脑家电的小广告。

小春宴不禁闭上眼睛就是这样一个破败的地方也是妈妈辛苦赚钱给她营造的港湾,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就连这么微如的幸福也要被人赶尽杀绝呢?

推开门的一刹那,房间后来发生的一切再次颠覆她的想象,可以说真的是,触目惊心。

刚开始房间出奇的静。

爸爸歪着头靠在沙发上,手里拎着酒瓶,弟弟坐在地板上,气喘吁吁。

他们的头发像稻草乱糟糟的,两个人应该处于休战状态,看不出打斗的痕迹。

她倒吸一口凉气,准备拿拖布收拾地上的积水,和满室的狼藉。

刚抬起脚,爸爸看起来若无其事,甚至还在笑,“回来了。”小春宴无法直视那双布满血丝猩红的眼睛,不寒而栗。

接着没等小春宴反应过来,只闻“嘭”地一声闷响,恐怖的物体飞落的声音,手中的啤酒瓶以其迅捷的速度撞击到对面的墙面上,立刻四分五裂,一瞬间崩裂流淌出来的啤酒,简直像昙花一现。

汁水喷溅到小春宴和弟弟的脸上,爸爸伶仃大醉,没有站稳,打偏了位置。

炸裂的玻璃碎片琳琅地铺满整个地面,冒着的气泡顿时使这屋子,鬼魅横生。

“好,非常好,”爸爸很奇异地笑了,站起来在地上找寻着什么,只见他踉跄地从地上捡起啤酒碎片。

狠狠地握在手心里,疼不疼谁知道。

“我让你没钱,让你没钱,”他喃喃自语,从一旁驾轻就熟揪起弟弟的脖领子,整个表情怡然自得,把碎片往弟弟的嘴巴里塞。

碎片勉勉强强要挤进去,可惜弟弟的嘴巴太小,喉咙被迫撑开,发出一种沙哑的呜咽声,嘴角两侧,从边缘渗出鲜红的血,对称的像对联一样的对称。

“养你们两个兔崽子,一分钱也拿不出来!”爸爸捏着弟弟的下巴,瞪着布满猩红的双眼,像狮子一样发出恐怖的低吼。

“老不死!我操你妈!”弟弟奋力一推,将爸爸推倒在地上,伸手从嘴巴里掏出碎片。

他的嘴巴终于解脱了,保持原样地敞开,虚无的空洞好似深埋无尽的黑暗。

淤青的脸扭曲着表达不出任何感情。

而酒精过后爸爸的脸像一张白纸,好几个窟窿敞开着,任由风吹打,始终无动于衷。

小春宴站在门口吓傻了,她想迈着步子离开,可腿好似千斤重,怎么也抬不动。

弟弟像破损的玩具慢慢拼凑回原样,站起来,他回头看一眼,地板上的爸爸,眼睛一瞪,含糊骂了一句,“老东西!”然后他径直走到小春宴面前,梗着脖子问,“你有没有钱?”小春宴摇摇头。

“妈的!快点给我!”他瞪圆眼珠子喊。

一眼就看见了小春宴口袋里的新手机,“这个不行!”她奋力的护着大喊。

“拿来!”用力一夺,一把就抢过来,弟弟奋力的一推,小春宴倒在了地上。手上扎了碎片,流出了血。

弟弟走到门口,手机往上面一抛又接住,得意的阴笑着:“看没看见,老东西,她有钱买手机,没钱给咱爷俩,你该打的人是她,不是我!”有那么一秒中,她真的希望,自己就从这窗外一跃而下,从此,眼不净,心不烦。

再也不会痛了。

收拾完屋子,给奶奶做好饭。

晚上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打开电脑,论坛“自杀小组”的群闪动着,明亮的近乎灼痛。

如果生没有人陪,死,找个人陪着她,总行吧?

她不想太孤独。

一根眼睫毛掉下来,她从小就许下愿望,“希望有人给我一点爱,哪怕假的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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