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皇上靠边站 > 第75章宁王送的美人
“天保殿下?”楚清舞的意外绝不比他们少,忙飞快看一眼前头领路侍者和走远的曦云,又看一眼慕容天保和莺歌奇怪打扮,心下已经明白,“天保殿下,是我,我是清舞,不是四哥。”

“什么?!”慕容天保脱口而出,被莺歌眼疾手快捂得死死的,“天保,你要死啦!叫什么叫,再叫就穿帮啦!”拜托,好不容易才扮作打杂的混进来,被发现死翘翘了。

“天保哥哥?”四处张望落后的楚清绵和小七上来,见了天保也同样惊讶不已。

奇怪诶,天保哥哥干什么打扮得像做贼?

楚清舞也手快捂了清绵的嘴,“绵儿,小声点!”

“什么!六妹也来了?”天保汗颜,“果然你们太傅府六兄妹,是一个妈生的!”和连苼那小子一样不让人省心啊,这江湖会也是能玩闹的,某人显然忘记自己也是混进来玩闹的一个。

天保又一个劲儿盯着楚清舞瞧,她穿着连苼的衣裳,扮作连苼的模样,二人又是同一胞所生,不说十分相似,这么一装扮也有八分相同,乍然错认是肯定的。

哇假扮?好玩好玩,楚清绵立马乖乖配合。

“行啦,你们想上哪就快走吧,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天保殿下。”楚清舞提醒着说。

“是!”天保露出个大笑容:“待晚些时候,我自去找你们,你们也当心着些!”

便拉上莺歌立马闪人。

…………

华灯初上,宁王刚用完晚宴,同席的正是萧绝。

“王爷,落霞宫传来消息。”

“哦,哈哈,好,进来!”

宫人在忙着撤下余宴,有一内侍匆匆走进来回禀道:“启禀王爷,明日江湖会各路英雄侠士共一百零八人,已到八成,想必再晚点,就都来了。所有人均安顿下来,没生什么大的乱子。”

“那发出去的无名帖呢?”

“已收到八张无名帖。”

“哦?所来为何人?”

“目前来的这八路人中,看似都较年轻,身家背景一概都较为神秘,其中有对云氏兄弟尤其引人注目,还有……”那内侍话顿了顿,望一眼萧绝,宁王道:“但说无妨。”内侍便接着往下说:“其中有一位女子,乃自称是淮南王谢,谢宝珠小姐,其箭术惊人,身旁只带着一名丫鬟。”

“哦?”宁王忽然眼神惕亮,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意:“想不到淮南王谢家的人,也会来参加这次的江湖会!吩咐下去,定格外款待,本王要亲自去见见她!”

“小的记着了。”

“安顿在落霞宫的所有人,不得怠慢,下去吧。”

“是的王爷。”

宁王转首看向一直静默的萧绝,客气道:“贤侄,依你所见,这谢家小姐来江湖会,目的是为何?”

萧绝沉吟一声,道:“王爷,绝暂亦无法猜测,王爷不如就静观其变。”

“嗯,说得好,她既然敢来,本王倒要看看她是个怎样的女子!”

晚宴退罢,早有宫人铺上锦红云毯,摆设缎玉榻,奉上琼浆液,捧上南湾荔;舞曲婀娜,笙歌鼓瑟,美酒佳酿,碧茶飘香,这一切都只为款待一人,他太保府的二公子萧绝。

萧绝今日着紫红色华服,宽大腰封上佩戴各色璎珞,雍然坐于榻间。指净修长,戴一枚寒玉扳指,轻叩桌案,和着笙箫鼓乐,一手接过侍女所递茶盏,神情闲逸,嘴角啜几分莫测的狐狸笑意。高雅如秋月,雍容似牡丹。这昳魅姿态,看得一旁侍女各个心跳起伏,目眩神迷。宁王坐在席位上,也不时的瞥一眼他。

“贤侄,这歌舞可入得了你的法眼?”宁王谈笑间举杯望来。

“王爷盛待,绝虽不才,对这闲情逸致之物也略通晓,此曲乃是青洲名调‘清风玉露’,此舞乃是芙洲百年前风尘奇女子月华侬,为当年倾情的斥安侯所作,名为‘华侬舞’,此调配此舞,也可算得情意相通。”

“哈哈哈!”宁王畅然大笑,“贤侄,你果然眼光独到!来,喝酒!”

“绝敬王爷。”萧绝奉杯,“都说王爷品味非凡,绝亦欣赏。”一杯尽畅,宁王手撑前膝,微微俯身,英挺面容上,有着一股皇室清傲气质,“这一支‘华侬舞’怎可尽兴,今夜本王为贤侄你还特特准备了另外一舞,本王敢说,此女之舞乃是贤侄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来人!”啪啪。轻击双掌,便有侍女鱼贯而出,捧上一张古琴案,摆在萧绝跟前。

“这是……”萧绝修长指节于古琴上抚了抚。

“哈哈哈!”宁王笑道:“早听贤侄你琴技无双,这无双舞,自然得由你亲自来配乐!”

“原来如此,那绝便献拙了……”

啪啪。又是两声击掌,那三级玉阶之下忽有上百白裳女子挥袖携香,从桃花盛放的桃树下踏仙而来,忽一下至了跟前,忽一下桃瓣漫天,忽一下散开,忽一下聚拢,忽一下旋腰,忽一下曼笑。百人皆穿一色一式的白衫舞衣,身高相似,胖瘦均匀,随着衣袂翩翩,如片片桃花纷乱了人间,伴着每人脚踝上所戴银铃,发出一串串清脆别致,井然有序的音色,悦耳动听!

整场里白衣翩然,再一个转身,又见场上摆着八面玲珑大鼓!

刚要惊叹,那一群白衣女子忽又散开,猝不及防间,露出锦红地毯中央盈盈静立的一女子。

女子一袭墨黑丝裳,通身无一佩饰,薄衫蔽体,春色若隐若现,却并不觉艳情媚俗,反有一股绝冷出尘的气质,如夜风扑面而来。长及脚踝的黑发,如瀑散开,发挽最简单出云髻,从额上至头顶发髻上,垂戴一挂以九百九十九颗豆玉大小黑色珍珠所串流苏幕帘,将整张面容掩去三分。依稀能辨,那五官算不得上等,但黑色珍珠下,映衬一双寒潭星夜,冰雪也为之冻彻三尺的清墨美眸,静静立在那,已让人恍惚觉得,那是一朵开在子夜的墨昙,微微的惊艳人心。

但那寒潭般的双眼,转瞬便添了抹滟涟风情,妍姿妖艳,清瞿耀人。

宁王的目光,掠向萧绝。

萧绝含笑望着那黑衣美人,眸光微亮,看在别人眼里他似乎颇为心动,这令宁王嘴角勾起一抹隐隐的笑意。

萧绝手抚琴台,漫天飞花中,铮地一声琴声掀开夜的面纱,风流婉转回荡在宫上,地毯上黑衣女子一退步,一转身,一旋腰,一挽袖,长袖如黑云随风飞出,直击那八面玲珑大鼓!

“咚!”长袖挥打在玲珑鼓面上,发出一声浅尝即止的鼓声。

旋身挥袖,便紧接着又是一声,“咚!”鼓声踢踏,极有节奏,甚为曼妙!

琴音时高时低,舞姿时曼时盈;琴音时快时慢,舞姿亦婉亦凌!

珠纱飞舞,鼓声如玉落银盘,舞一步清流,舞一泓渊水,舞一地冷辉,舞一身香散,再一步轻跃,再一步旋腰,再一婉递袖,再一落漫天墨昙竞相绽放,欲迷乱人眼,“咚!”琴音止,舞姿息。

空气里,徒留宫人的一地叹息。

“啪、啪、啪!”坐上宁王击掌赞叹,“这一琴一舞,天作之合!”

“姑娘舞姿惊人,绝确不曾见。”萧绝噙着笑意,莫测凤眸,不动声色观察宁王神情。

“哈哈哈!”宁王大笑,“那是当然,这可是本王不易得来的‘宝贝’。”

底下黑衣美人迤逦而来,“王爷。”低低一声,冰沁入骨。

“锦,去给公子斟酒,好生待本王服侍着!”

“是。”锦上前来,给萧绝斟酒。近看此女,黑色珠帘后一张容颜,仿佛一眼既能让人跌进那双漆黑清冷的美眸中,这双眼睛……呵,倒是和他有些相似之处。

“贤侄既如此喜欢锦,那本王便忍痛割爱,将锦赐给你,日后让锦随时任你差遣,凭你使唤,侍立身侧,倘或贤侄随兴时想弹奏一曲,也有美人可为你一舞,聊遣烦闷!”宁王举杯大笑。

“王爷厚赐,绝恭敬不如从命。”萧绝接过锦递上的琼浆玉液,抬袖尽饮,那一片华丽的紫色衣袖,掩去他眸底一抹绝冷冰寒之色,似讥笑、似恼怒、似无情。这只老狐狸,想安插眼线?

“公子,茶。”南星斟茶一杯递给萧绝。

“退下吧,没我传唤,今晚不用再来。”萧绝揭开茶盖,碧香浅饶鼻端。

南星望一眼锦,这冷冰冰的美人,简直要把人冻死,公子怎么会看得上眼呢?

锦立于房中,黑衣墨发,脸上细细的珠帘轻荡。

“还不走?”萧绝望着还在原地发呆的南星。

“啊?”南星只当他说的是锦,回过神来发现说的是自己,不由更恼的对着锦白了一眼,不甘不愿出了房门,又将房门关上。可他反身便贴在门扉上企图偷听,谁知屋内一滴水,隔空弹来,正中门扉,那股力道隔着门扉直弹得南星口舌麻木,眼冒金星,连喊痛也不敢,忙是慌慌张张的滚了下去。

屋子里,静静的只一缕窗外斜来的夜风。萧绝似乎当这屋子里只他一人,缄默饮茶,神情慵懒,又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想是有一个钟头过了,锦依旧静立在原地,没挪动半寸。

这个男子,方才在宫殿上分明对她动了心,她以为,传言中的萧二公子也不过如此,可此时此刻,眼前这人,可是方才在大殿外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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