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皇上靠边站 > 第50章 为她抗婚
这厢萧绝刚出门,小林子和子阳便同时走了进来:

“公子,夫人来看您了!”小林子满面笑容。

“太子,十一殿下,魏公公来了。”

“我不见!”慕容天保道:“七哥,你……你就说我身子不爽利,卧病在床,不便见人。我母妃一准没让他带好信给我,必又是些唠叨的话,我索性懒怠得听。”

慕容雪成正在擦剑,听了慕容天保的话只是淡然一笑,他将佩剑擦亮放回原位,走过来,“连苼,随我一起,我想母后定让魏喜捎带了礼物给你。”

连苼转着笔杆,道:“不用了。我想我三姐只怕也来了。”

今年倒也热闹,像是约好了。不过……这一个个的背后恐怕目的都不在探亲。

果然,不过须臾,晓山也匆匆跑了进来:“公子,三小姐、五小姐还有大公子到了!”

……

若要用词来形容楚清河的心情,那便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往年连苼三天两头住在东宫,尚且是在帝京,她也随时能够进宫。然连苼来到国子监后,楚清河寝食难安,人形消瘦了一圈。

此时此刻再见连苼,楚清河难掩激动的心情:“连苼!”

“三姐。”

“快快快,让姐看看,你有没有少一根毫毛,否则三姐端了他国子监的老窝!”

“你四弟是谁,谁敢让我吃亏。”

“也是。”楚清河得意一笑。

连苼问:“绵绵跟二哥呢?”

“呸。”楚清河笑嗔着道:“过个端午,咱们三人来看你已是极好,难道你要劳动全家来看你一人不成。你二哥现在是刚上任的御卫,不得擅自离职。清绵那丫头在家陪着娘。就是你大哥,也是因为恰好来檀邑城办公事,所以才顺道随我们来看你一眼,马上就要走的。至于清舞这丫头,原本也没打算带她来,她自个偷偷的藏在马车上,直要出城了,这才知道这丫头跟了过来。”

一旁的楚清舞抿着唇笑。

“四弟,长大了。”楚文修握着连苼的肩头,满面赞赏,“自打上回玉笔山事件传回帝京,爹表面上虽然默然不语,但其实心中为你高兴。好小子,才来国子监几个月,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是我楚家的男儿,大哥为你骄傲!”

连苼笑着道:“大哥此来檀邑城,可是因为太师欧阳超?”

楚文修讶异:“四弟,你如何得知?”

连苼道:“欧阳超把握朝政三月,必然会想尽办法削弱太子和爹的势力。要解决此回困难,一是要迂回,让爹的势力在短时间内分散,切不可集中在一起,如此一来欧阳超把不住重心,我们受到的损失才能降低至最小。二来,是要克制欧阳超,以免朝中大乱,各党派乘机纷争。要克制欧阳超,唯有请动三朝元,老司马老先生。尽管司马老先生年事已高,辞官在家颐养天年,但朝中无人敢不给其三分薄面。……只是那欧阳超必然早已料到,封住了各处出口,爹的人不容易进出。然你是当今驸马,为官不当政,只有大哥你才能有机会借公主的名号离开帝京,来到檀邑,请得动那司马老先生。”

楚文修眉目清朗,露出哈哈的笑意:“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这正是爹的意思。连苼,你睿智过人,审时度势,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连苼笑着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交给楚文修:“这里头,是这次书童被毒杀一案所得的证据,也就是那王鸣暗中所勾结的背后主子。”

一旁的楚清舞静静听他们说话,楚文修皱眉,楚清河问:“难道,是太师?”

连苼笑着道:“当然不是。欧阳超是堂堂太师,他不会亲自过问这种事情,但和他有关。因为此人就是欧阳超底下的要员。他们本想让自己的势力延伸到国子监,要知道,掌管了国之学府,且不说国子监本有的那些价值,单单只算买卖官职,徇私舞弊这两项,将来都能让他欧阳超赚个盆满钵满。”

楚清河冷笑:“果然这欧阳超胃口极大,处处有他的线人。”

连苼道:“原本此事酝酿十年,只差一招棋。那欧阳超死活也料不到,坏他事的,竟会是他自个的儿子。欧阳昊也决计想不到,害死他书童的,其实正是他爹的属下。”

楚文修清朗的笑声传了出来:“他这是,十年道行一朝丧!哈哈哈!”

……

此时,在另一间昏黄的客房内,一堵身影背身而立,宽阔的肩膀,衬着此人威严的气魄。

此人正是当今太保,萧庞。

萧绝望了一眼他爹的背影,萧庞浑厚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说道:“听南星说,你这数月来每逢月试,都只考了第二。嗯,这件事情,你做得很对。依为父对你的了解,你的学识绝不在太子之下,你是故意相让。若你有心和他太子争个高低,万一压在他头顶上,锋芒必露,于你来说未必是件好事。此招退而求其次,敛下锋芒,是为明哲保身之策,很高明。”

面对他爹的赞同,萧绝并未有所高兴,而是缄默,凝着他爹背影。

他爹此来,绝不会是为了称赞他这几句话。

果然,萧庞缓缓转过身来,严目虎躯,盯着他二子萧绝,脸上已有冷色。

“绝儿,你可知错?”

“爹,孩儿何错之有?”

萧绝直视他爹,虽气魄不及他爹,但他眸中的冷魅和无惧,亦同样令人震慑。

萧庞紧握双拳,目生冷厉,嗓音浑厚低沉:“你不思进取,同楚蔚那逆子为伍,国子监风言风语已传至帝京,道你和那楚连苼厮混,你竟不知自己错在何处!”

萧绝深邃凤眸漆黑一片,“爹,孩儿行事,自有分寸。”

萧庞不禁露出狐疑神色:“你这意思,是说接近楚连苼,你是有目的的?”

萧绝沉吟一声,才回:“是。”

“什么目的?”

“时机未到,孩儿无可奉告。”

“你!”萧庞怒从心起,紧握拳头,但渐渐压制下来,“罢。你既有所打算,为父暂且信你这回。另外,还有一事要告诉你知。”

“爹请说。”

萧庞道:“你也长大了,到了该婚配的时候。你娘族亲有一女叫颜玉,生得貌美如花,品行端正,你是知道的。为父决定了,让你和颜玉定下这门亲事。寻个时机,让你们成亲。”

萧绝眸底有冷冽的光芒刹那划过,“爹,要娶什么人,孩儿自有主张。此事孩儿不能答应。”

“你说什么?”萧庞怒火再起:“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能容你忤逆!”

萧绝直视他爹勃然大怒的目光,“孩儿心中已有所属,此生,非她不娶。”

站在门口偷听的南星脸色发白,急出满头大汗。

公子何时心有所属了?

萧庞瞪着萧绝的目光,似要吃人:“你倒是说说,她是谁家的女儿?”

房间内片刻死寂,萧绝漆黑无垠的眼眸中,掠过一抹光泽,“太傅之女,楚家的女儿。”

萧庞威严苍老面庞上,顿有青筋起伏,那般冷厉的目光瞪着他儿子,噙着一抹狞笑:“绝儿,你对为父再把这话说一次?你说你喜欢上,谁家的女儿了?”

萧绝眸光坚定,“太傅之女,楚家的女儿。”

萧庞哪里管他儿子喜欢的哪一个,只听见太傅之女这四个字,已是怒火中烧,勃然大怒!

“混账!”萧庞铁马从戎多年,挥出的拳头霍霍生风,重重的挥在他儿子萧绝的脸庞上,萧绝以内力稳住,也稍往后跌了半步,面颊上火辣辣的疼痛,口角立时便有血腥味弥漫。

他却只是漠然的,伸出拇指轻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萧庞绝厉的冷笑,浑厚的嗓音听到人毛骨悚然:“我萧庞生出的好儿子!原来你接近楚蔚那逆子,为的怕是这个目的吧!我当你真有何谋算,却不想你为的是他家女儿,这是我萧家的奇耻大辱!”

萧绝一双漆黑凤眸冷魅盯向他爹,“爹,我是您儿子,但并非傀儡。您的心思我明白,颜玉家族势力庞大,让我同她成亲,无非是为了巩固您的势力。”

“逆子!”又是狠狠的一记铁拳,萧绝踉跄了一步,嘴上啐出口鲜血。

萧绝擦了擦嘴角,竟是缓缓噙着一抹诡谲的笑意,“爹,您和娘为了爱才在一起,您应该明白,这种事情,若非心甘情愿,否则只是一辈子的束缚。”

萧庞冷笑:“你/娘是什么样的人,他楚蔚又能生出什么样的好女儿!”

萧绝眸黑如墨,“在儿心中,若非要说这天下还有谁能胜过她,除了娘,再无一人!”

萧庞目光冷绝:“笑话,他楚蔚的女儿,还配不上我萧庞的儿子!”

萧绝嗤笑:“在他楚蔚看来,我这个太保的儿子,倒未必配得上他家的女儿……”

“你!”萧庞狂怒:“你没得选择,绝儿……你非得照为父的意思,娶了颜玉不可!”

萧绝忽然转身,背对他爹,“那孩儿也告诉爹,此生唯这件事,我意已决。”

萧庞气急反笑:“你喜欢他楚蔚的女儿,可知楚蔚未必肯要你这个女婿!”

萧绝侧过身,深邃眉峰下莫测的波澜汹涌,低低的一声,道:

“我要她,与任何人无关。”

萧庞乃是出了名的冷酷威严,严苛至极,此回他儿子说出这种话来,萧庞如何不气成内伤,勃然大怒之间,掌风运足内劲劈来,萧绝不闪不避,被这一股内劲直撞翻狠狠的一下砸中门框,房门倒塌,萧绝口吐鲜血滚在地上,青丝散乱,形容狼狈。南星吓到脸色发白,后悔不及。早知老爷会发这样大的怒火,他是如何也不肯对老爷告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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