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楼，如果说从前，我做哪些事都只是为了汤媛。”上官羽夕道，“那么现在，我已经决意为我自己拼一次，我郑重做出劝告，你离开封市，尽快。”
否则会怎样，上官羽夕没有说，但是秦小楼思及刚才的感觉，却有些明了。
只是，江北上官家的千金又怎样？
秦小楼也笑，但这笑容却仿佛化作了刀锋，带着数九寒天的冷意。
“上官小姐，恕我直言，你未免也太过霸道了，这里是封原，不是江北你父母的地盘，而且就算这里是江北，我也不觉得你能对我怎样！”
她微微挺胸，身上自有一股无形的傲气散发出来，“烨霖和你联姻，是为家族，是长辈的意思，烨霖对你的感觉和看法，你真的知道吗？但我和烨霖在一起时，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或许遗传学上的生父有钱，但他绝不可能拱手送给我一分一毫，可我现在是启东集团的总裁，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上官羽夕心里咯噔一下，她从来没有深究过这里面的问题，查到的资料也许提到了这一点，但是她只是粗粗一眼看过，甚至不能确定有没有收集到。
“你或许见过职业经理人，觉得将烨霖让我坐稳启东集团的位置，是对我和女儿的补偿。”秦小楼唇角掀起一抹冷嘲的弧度，“但是很抱歉，你猜错了，启东集团现在是我的，我拥有绝对控股权，还有原身是程氏和方氏的秦氏，也属于我。”
上官羽夕神色慢慢变得沉重。
启东集团，秦氏，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但上官羽夕一直都觉得秦小楼就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也没想过这两家企业，竟然是她，这样的底气或许远不及上官家，但不要忽略，上官家是属于上官家所有人，这两家却只属于秦小楼一个人。
秦小楼是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和她父亲平起平坐的人。
她却是一个晚辈。
“你告诉我这些，是想炫耀你的能力有多么强吗？”上官羽夕也冷了脸色。
如果她不是无心商业，她如今的成就不见得比秦小楼差，因为她背后还有家族支持，而上官羽夕从来不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
秦小楼脸上露出一个微妙的表情，摇摇头道，“不，你错了，我从来就不觉得我能力很强，充其量我只是比普通人稍微优秀那么一点，稍微努力那么一点，如果没有遇上将烨霖，我或许会在某个公司担任高管，也有可能创业，不过绝对不会有现在的成功就是了，或许还在每天都为资金缺口为难。”
上官羽夕忽然有一种后面的话绝对不是她想要听的的感觉。
然而，秦小楼已然继续开口，“启东集团是烨霖送给我的聘礼，秦氏会成立，也离不开启东集团和将氏帮助，这么说你明白了吧，只是区区联姻，一个都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的未婚妻身份，你凭什么跟我比？”
她故意虚化自己的作用，笑容依然清浅，却如此快很准的刺中了上官羽夕的七寸。
上官羽夕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都是聪明人，她哪能不明白秦小楼话语中的未竟之意——将烨霖是看在她家族的份上跟她联姻，是为利益，但曾经，将烨霖却可以因为爱，把启东集团和秦氏大方的送给秦小楼。
他是这么爱她，损失自己偌大利益，也不曾退却半步。
这样的秦小楼，自己怎么比得过？上官羽夕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没有一丝光亮，看不到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