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道魂葛秦鉴杜修言 > 第27章 ——第二十三章 棺材
又坐下,又站起来,双手哆嗦的从兜里掏出一支烟,掏出打火机点了几下都没能点着,最后好容易点着了,却被李德厚的姐姐冲过来一巴掌扇掉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抽烟?”

将军有些哀求的看向葛秦鉴。李德厚则急忙扯住吴莫离道:“吴先生,请你快快救救我家外甥!”

吴莫离搔了搔头,有些为难的看向葛秦鉴:“师傅,你看……”

葛秦鉴大步上前道:“如果将军信得过我葛秦鉴,我倒不介意瞧个究竟……”

李德厚的姐姐此时才发现这几个邋遢的下里巴人,不由收敛了一下,冲李德厚道:“这几个人是……”

李德厚忙走上前去道:“姐姐,这几位是我给咱武儿请来的高人……”

将军夫人急忙道:“那赶紧的去跟咱武儿瞧瞧啊……”一边说一边扯住葛秦鉴便往楼上走。

葛秦鉴一上楼梯,就见一个满嘴流涎,目光呆滞的少年在楼道里来回狂奔,赤着脚,光着身子,脸上却涂满了花里胡哨的化妆品,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兀自往嘴里塞,扫帚是平常的秫秸杆扎成的那种,笤帚把又干又硬,平时打到人的身上都会出现几个凸起的伤痕,而此时的武儿却像吃烧鸡一样,又撕又拽的吃得很香,血水却顺着他的嘴角往下汩汩的流淌,那嘴也早已像一个血瓢子!

待葛秦鉴一上楼,那位将军夫人便哆哆嗦嗦的跟在他身后,一边擦泪一边小声地说道:“他经常这样,像个陌生人,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却经常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来。”

这是我和吴莫离也冲了上来。我们站在走廊的这头,武儿就站在走廊的那头,待他嘴里悲怆的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而这话却分明是一个女人的口吻,我忽然想到了米蓉后妈的鬼上身。就在这时,武儿忽然近前几步,恶狠狠的凶道:“就你们几个,滚蛋……”

葛秦鉴也不说话,从挎包里迅速的取出一张符,大步流星的垮了过去,里的后的姐姐在后面惊恐的提醒道:“小心,他的力气大得很……”话还没说完,武儿已经恶狠狠的扑了过来,嘴里并发出吃吃的狰笑。

葛秦鉴把身子一侧,灵活的绕到了武儿的后面,嘴里念了几句咒语,啪地一声把手中的符贴在了他的后脑门上,那武儿顿时像中了定身法一样,粘在当地动弹不得,嘴里却兀自咒骂个不停。

葛秦鉴冷冷的道:“你走吧,只要你以后别再来了,我不会害你!”

武儿忽然冷笑道:“呵呵,要我走?没门,海枯石烂,我心不变。”说到这里,又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葛秦鉴哼了一声道:“自作孽,不可活。”说完,朝我和吴莫离招了一下手,令我和吴莫离把他抬到屋里的床上。我和吴莫离抬起的时候我不由大骇,武儿的身体僵直的就像是一块门板,毫无一点柔软度可言。

武儿被放到床上,还是愤愤的骂个不休。李德厚的姐姐姐夫随后也跟了过来,将军有些诧异道:“葛先生,我请了多少个先生,没有一个能把他降住,你是第一人啊!”

李德厚姐姐急切的问道:“葛先生,我家武儿怎么样了?好了吗?”

葛秦鉴摇头道:“还不行,这家伙很是顽固,硬是不想从武儿的宿体出来,真不知他和你家有多大的深仇大恨!”

武儿忽然冷冷的开口道;“葛先生,你不要管这闲事了吧,不然,我们可就成了冤家对头了!难道你不怕祸及子孙吗?”

葛秦鉴笑了笑道:“除魔卫道,天下一统,是我的责任!”

说完,葛秦鉴又道:“你当真不走的话,我可要出手了!”

武儿沉默了一会幽幽道:“你有这个本事么?”

葛秦鉴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抵住我得十三鬼门针!”

说完,葛秦鉴从挎包里慢慢的抽出一包针。

一包凝聚着中华民族智慧的针。

不错,就是针灸使用的银针。

那武儿一见,顿时脸色一紧,道:“好,你尽管使来,看我怕你吗?即便是死我也得死在武儿的身上!”

葛秦鉴叹了一口气道:“大道堂堂,鬼路漫漫,莫言轻狂,针定少商!”

原来,人身上共有360多个穴道,十二条经脉,这与年月周天相互对应。而在这三百六十多个穴位里,尤为十三鬼穴最为诡异!因古人认为邪祟上身皆为鬼神所致,施治穴位均冠以“鬼”字为名,有以其数为十三,故称十三鬼穴,分别是,人中(鬼宫)、少商(鬼信)、隐白(鬼垒)、大陵(鬼心)、申脉(鬼路)、风府(鬼枕)、颊车(鬼床)、承浆(鬼市)、劳宫(鬼窟)、上星(鬼堂)男会阴女玉门(鬼藏)、曲池(鬼腿)、海泉(鬼封)等十三穴。说白了,这十三个穴位就是邪祟藏身之所。

并有歌曰:

百病癫狂所为病,鬼门十三须认明。凡针之体先劳宫,次针鬼信无不应。一针从头细细求,男从左来女从右。一针人中鬼宫停,左边下针右边出。第二手大指甲下,名鬼信深刺三分;三针足大趾甲下,名曰鬼垒入二分,四针掌后大陵穴,入针五分为鬼心;五针申脉为鬼路,火针三寸七锃锃,第六却寻大椎上,入发一寸名鬼枕;七刺耳垂下五分,名曰鬼床针安温。八针承浆又鬼市,从左出右君须记;九针鬼窟为劳宫,十针上星为鬼堂;十一会阴逢三壮,玉女头上为鬼藏。十二曲池为鬼臣,火针仍要亮锃锃;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记是鬼封,手足两边相对刺,若逢孤穴只单通。

此时,葛秦鉴念罢咒语毅然把银针扎在了武儿的手指上,那武儿发出一阵女人凄惨的叫声,惨笑道:“这点痛楚,我还受得了!”

葛秦鉴愣了一愣,沉思了一会道:“你如果有什么冤屈尽管给我讲来,看我能否帮你一把。”

武儿的身体不住的扭曲,看来样子很是痛楚,可他依然冷笑道:“这世间,我还能相信谁?也罢,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到这儿,武儿竟然大吼一声,几欲坐起,不由把在一边围观的将军和他夫人吓了一跳,将军夫人紧紧地抓住将军的胳膊,脸色早已苍白,将军却皱着眉头一脸凝重。

葛秦鉴又取出一只针道:“你若是再不走,别怪我手下无情了!”

武儿一边挣扎,一边凄惨的笑道:“难道这世上还有‘情’字可言吗?”说完又挣扎起来,而葛秦鉴的那张符竟然泛起了丝丝青烟!

葛秦鉴又叹一口气,缓缓道:“乾坤朗朗,圣日当中,激浊扬清,当取人中!”这句咒语听来声音不大,却透出无比的凝重,因为没有人,不,没有鬼能承受住人中的一刺。说来这十三鬼穴的威力,当属少商,一般的话一针下去,鬼怪就会扯着尾巴马上遁迹,很少有鬼能受得了。当然,也有极个别的鬼祟怨气太大,或故意找茬,宁肯伤及自身鬼气,也要留在宿体上沾染阳气。当然,如果受不了的话那可以随时脱离宿体,少商,是给鬼祟留有退路的。而人中鬼宫、会阴鬼藏、和舌下鬼封却是要把鬼祟死死的打散,打到魂飞魄散,永堕业狱,再也不得超生。非一般的情况下,也没有人愿意使出这等折损元阳的毒辣之招。

这一来,那武儿的眼中竟透出无比的恐惧,哆哆嗦嗦的说道:“我……我错了……放过我吧……”说着,眼中竟然流出两行泪来。葛秦鉴略一沉思便把银针缓缓的放下,道:“你走吧,以后别来叨扰人家了!”

一边李德厚的姐姐急忙喊道:“葛先生,不要放过她,她把我们害惨了!”

话刚说完就见武儿脑后的纸符轰然一下燃烧了起来,接着一阵风忽地从门口钻了出去,这间屋里密封的很好,不应该来风的,可是我们几个却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挂在门上的棉门帘竟然飘了老高。

这时吴莫离早将武儿头上的符咒手忙脚乱的弄灭,武儿的脸上顿时像花脸猫一样的滑稽,可是人却已经清醒了,只是身体相当的虚弱。睁眼醒来却是一脸的的茫然,看着屋里这几个奇怪的陌生人道:“舅舅……他们是……”

李德厚还没说话,将军夫人已经扑了过来,紧紧的把儿子抱在回怀里,想起这些日子一来儿子遭受的罪,止不住放声大哭。

将军也长出了一口气,走过来拉住葛秦鉴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使劲的攥了又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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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家的客厅里,灯火通明,杯盏交错。一张大大的圆桌上,堆满了鸡鸭鱼肉,炒货果盘。虽是冬季,但仍有西瓜、葡萄等水果,也有黄瓜、西红柿等蔬菜。我们几个真是看花了眼,吴莫离扯了扯我的衣角小声道:“这冬天哪来的黄瓜?是埋在地里窖藏的?”

“真笨,温室里培育种植的!”胖三抢过话大声说道:“没见镇上黑板墙上张贴的扶持农业大棚优惠政策吗,三年不收公粮!”

吴莫离有些不服气:“冬天里,罩个破塑料布就能长出西瓜来?鬼才信!”

本来将军和葛秦鉴也是饶有滋味的听着这几个年轻人抬杠,可吴莫离那个“鬼”字一出来,将军就觉得浑身一紧,面色顿时尴尬起来,是的,他们已经怕了!

这时李德厚的姐姐也携着武儿走了过来,武儿的嘴吧肿的像个发面窝窝,我们忽然想到当时电视上正在演播的唐老鸭,那嘴简直像极了此时武儿的嘴。想到这里,我差点笑出来。估计那啃笤帚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那武儿见到葛秦鉴就跪了下去,这倒弄得葛秦鉴大出意外,是啊,人家可是堂堂的军二代啊,他一介平民如何受得起?葛秦鉴急忙离座双手去搀扶,可是武儿却挣开了葛秦鉴,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葛秦鉴一时也是束手无策,只好求助般的看着将军。

将军却是一脸笑意:“葛先生,你救了他的命,受之无愧!来,武儿快敬恩人一杯!”

武儿落座,一脸敬了葛秦鉴三杯,有敬了吴莫离和我一杯,可惜的是胖三没在,不然也少不了他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担心起胖三来,是啊,我们一起从村里出来,一起同甘共苦,他为了就我们自己身先士卒,他现在医院我们却在这胡吃海喝,老觉得心里过意不去。

将军好像猜到了我的心思道:“放心,我刚给军部医院通过电话了,那个胖子无甚大碍,只是几处皮外之伤,明天就把他接过来!”

说到这里,我看到师傅也松了一口气,频频端酒感谢将军的恩情。那一边的李德厚倒不干了,在一边嘟囔道:“要不是我给你们领回来这几个高手,你们武儿……”将军急忙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将军急忙用酒杯堵住他小舅子的嘴,因为他怕这家伙又说出那个令他们忌讳的那个字眼。

等酒场散去,已经凌晨一点了。李德厚早已醉醺醺的,非要拉着吴莫离一块睡,由于我和武儿年龄相仿,武儿也拉着我去了他的卧室。师傅葛秦鉴也被安置到一间屋子里。反正将军家里很是宽敞,仅仅那些保姆和勤务员就占了人家三四个房间。将军对我们十分尊敬,是啊,我们几个在他家里比门神还要令他心安,因为师傅说了,那个鬼没有灭掉,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我看,他们巴不得让我们在这常住。

第二天,胖三被一辆军车送了回来。这家伙皮糙肉厚,经过一晚的调养已经恢复的差不离了,当他听说师傅昨晚的厉害时,还为没能看到当时的情况后悔不已。

接下来的一天,还是喝酒。李德厚倒是去上班了,不过他临走时一再嘱咐我们晚上等他回来接着喝。当然,那高档的饭菜也令狰狐吃了个滚瓜肚圆,只是这家伙吃饱后说什么也不在吴莫离的挎包里待了,抽空找了个机会,就睡到了我昨晚睡过的床上--他它挎包里已经憋腻了。

等吃过午饭,葛秦鉴找了个空对将军诚恳的说道:“我说过,你家武儿的事情总的有个了断,我现在这儿,可能忌惮我的缘故,一时风平浪静,可当我真走了,麻烦说不定什么时候再来,到那时恐怕就不会只是附体这么简单了!”

葛秦鉴的意思很明显,那会要了武儿的命。

此时,我们三个人在武儿的带领下在它家的楼前房后转了个遍,可是当我们来到他家的后院时,月亮门上却挂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锁。

胖三奇怪的问道:“这后院里是什么,咱进去看看。”

武儿却惊恐的扯起胖三道:“快走快走……”

胖三笑道:“难道里面有老虎不成?我们非要进去看看!”说完拽住那把生锈的锁子用力一拧,那锁子竟然应声而落。胖三却不顾后面脸色已经大变的武儿径直闯了进去。

当胖三一进门,顿时愣在了当场,后院里,一个黑色的棺材诡异的放在两张长条凳上……

将军府的后院里竟然出现了一具棺材!我们几个很是讶然。后院的面积不是很大,不过顶都篷起来了,活像个车库,下面的草艾从砖缝里钻了出来,甚至已经齐腰深,只是已到冬季,早已干枯,杂乱的稗草愈发显得苍凉和恐怖,再加上这具黑色的棺材,真是说不上来的恐惧!

胖三这家伙也甚是胆大,装模作样的走到棺材跟前拍打了几下道:“这是谁的棺材?”

吴莫离也咧着嘴凑上来道:“就是,还是黑色的,莫非又是一个未成年的?”说到这里转身向武儿说道:“哎,这是谁的?是你哥哥的?”

这时我竟然看到那棺材摇晃了一下,接着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而吴莫离和胖三还背对着棺材装着一副胆大包天的样子。

“快走,快走!”我察觉了这件事情的诡异,急忙朝这俩人招手。而此刻,我却发现他俩的表情凝滞了,愣愣的看着我的身后,我转过头,武儿竟然表情呆滞的一如他昨晚犯病时的样子,慢慢的走过来,朝着棺材走去。我一见心说不妙急忙拉了他一把,谁知他竟然轻轻一挥手,我竟然被他,被这个弱不禁风的家伙拨拉了一个跟头,等我站起来的时候,他已经慢慢地走到了棺材旁边,对着那具棺材慢慢的跪了下去。

胖三和吴莫离也骇了一跳,急忙上前搀扶,只见武儿两眼射出仇恨的光芒,冷冷的看着两人道:“滚!”

那声音,分明又是昨晚的那个女人发出的!

要说吴莫离这小子也是胆大如山,昨晚他已经近距离的从头到尾看了葛秦鉴降服武儿的全过程,当下,哼了一声,从挎包里也取出一张符,忽地就贴在了武儿的额头上,不过结果与他想象中的倒不是很一样,武儿既没叫唤,也没表现出难受的表情,吴莫离愣了一下,急忙从挎包里取出一支针来,学着葛秦鉴昨晚的咒法念道:“乾坤朗朗,圣日当中,激浊扬清,当取人中!”说完捏起针便向武儿扎去!

只见武儿冷哼道:“装神弄鬼,不知死活!”只见他手轻轻一撩,吴莫离顿时便扑通一声躺在地上,连叫唤也没一声,就翻了白眼!

胖三一见,虽然大骇,但却不惧,上去就背起吴莫离往外走,武儿刚要上来阻滞,却不知为什么又犹豫不决,最后终于还是看着胖三把吴莫离背了出来。后来葛秦鉴说,胖三因为小小的年纪就开始杀猪,身上的元阳煞气非一般人可比,即便鬼怪见了,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

我一见胖三安全的撤离,急忙撒开脚丫子飞一般的跑去前院报信!此时,已近掌灯时分,将军的几个保姆正在满世界的找寻我们吃饭。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就知道出事了!因为他们都知道,后院,那是禁地。

饭菜依然很丰盛,葛秦鉴和将军、李德厚已经斟好了酒,就等着我们几个回来吃饭。一见我风风火火的跑来就知道事情不妙。我气喘吁吁的说道:“师傅,快,快……武儿出事了!”那刚端着一碗甲鱼汤准备给武儿补身子的将军夫人乍一听见,双手一软,早已将碗甩出老远,那只王八翻了几个个儿,在地板上留下一道道抽象的痕迹。

葛秦鉴急忙站起身,随着我便向出事地点跑去。正好在路上遇见了胖三搀扶着神志不清的吴莫离,葛秦鉴忙搭住吴莫离的脉门,少顷脸色一惊道:“反噬?这小子也是不知天高地厚,才几天的功夫,竟敢念起杀鬼咒!”

胖三道:“那,那他没事吧!”

葛秦鉴道:“很难说,这得等我降服了那个东西,如果他跑了,那么吴莫离的恐怕醒来就要费点时日了!”葛秦鉴说话向来很含蓄,他既然这么说,那就是说,如果那东西跑了,恐怕吴莫离就醒不过来了。

葛秦鉴大步的走到后院,院里早有人远远地拉开了电灯开关,灯光总能给人安全感,可是这昏暗的灯光摇曳不定,又面对着一具诡异的棺材,灯光倒成了恐怖的投影。

吴莫离进得屋来,那武儿已经不见了。棺材兀在,恐怖依然。

葛秦鉴审视了一下四周,从挎包里掏出一沓符咒,在屋里按照八卦的方位逐一贴上,在贴到第七张时,我又明显的看到那口棺材动了起来,不过这次不是我自己看到,所有在旁边的人都清晰的看到,那口棺材很剧烈的左右摇摆起来,幅度很大,以至于下面的两条板凳都快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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