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开你别走啊，”江雪现在全身上下只剩下眼睛能动了，与此同时阮红袖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她，“江小姐，久仰久仰，听说你在背后夸我是没人要的野丫头，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呢。”
“别介啊，阮女侠，是我不懂事，您大人别计小人过，放过我吧。”江雪平常勉强也算个高冷美女，一遇到这种可能危急生命的状况一样怂，那样子比宋小开巴结美女的样子还要贱兮兮的。
“放过你可以，问你一件事情，”阮红袖揪住了江雪的耳朵，“你是不是处女?”
“不是，我是天蝎，”江雪说，“不过我上升是狮子，成么？”
“天蝎怎么上升能成狮子啊！”阮红袖翻了个白眼，“不对，我问你还是不是完璧之身！”
“当然……不是啦，”江雪说，“追我的人那么多，我都记不清玩了多少次了。”
“你们这儿的女孩儿啊，”阮红袖叹了口气，“那你可以去死了，我需要处女的血作为药引解后面那个女人身上的毒。”
“用你自己的啊！”江雪说，“难道你也……”
“我血小板含量低，割开伤口愈合不了的。”阮红袖说，“除了处女的血，还需要童子的血和没有瑕疵的鸡血石，这大晚上的到哪儿找啊！”
“鸡血石我有，童子屋里就有个现成的，”江雪忙不迭地说，“你要多少血，其实我也有点贫血。”
“装得挺像呗，”阮红袖说，“只要一杯的量就够了。”
“多大的杯子啊？”江雪瞪大眼睛看着阮红袖在抽屉里面翻找材料，“嗯……你知道古时候的那种量米的斗吧?”
江雪差点背过气去，好在阮红袖接着又说，“只要把斗的底部完全盖上就行了。”
此时宋小开正在对着通讯录一个个地打电话，他从小走南闯北地混生活，朋友非常之多，肯借给他钱还真不算少，虽然大部分也是跟他一样的屌丝，但聚沙成塔也是相当可观的数目，宋小开专注于翻手机通讯录，连阮红袖在旁边放他的血都懒得搭理。
“等等，你把我的血滴到他的血里，这样算不算我们俩血水交融?”江雪突然问出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我刚刚还扇了他一巴掌呢，算不算我们俩有肌肤之亲呢？”阮红袖专注于调和血液也懒得搭理江雪，“去把鸡血石拿过来，别那么多话。”
江雪的气场算是被阮红袖压制住了，其实阮红袖对于这种现代毒素的解法也是一知半解，相当于看到别人发烧就给人开头孢的蒙古大夫水平。
“妖女，你不要以为你长得漂亮就可以乱来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方敏敏一直缩在后面不说话，甚至还一度想够到前面去拿枪，但距离不够碰不着。
“谢谢，不过我不太喜欢妖女这个称谓，”阮红袖对江雪说，“江老板，麻烦你把这位姑娘的嘴扒开，我要喂她吃药。”
“明白了，”江雪为了保命，非常积极地跑到方敏敏身后，“姐们，对不住了，他们有枪啊。”
“你不会是想……让我把这个东西吃下去吧?”方敏敏看了一眼那颗鸡血石，好在江雪比较小气，拿的鸡血石只有指甲盖那么大，但那也是一颗硬邦邦的石头，不是果汁软糖。
“下去吧你就！”阮红袖趁着江雪把方敏敏的嘴扒开，一伸手就把鸡血石送了下去，“这样总好过截肢吧。”
方敏敏觉得喉管里面有东西，本能地就想把这东西吐出来，但阮红袖捏住了她的鼻子，她一个反应不及就做出了吞咽的动作，紧接着是坚硬物体在食道内被挤压带来的巨大痛苦，这种感觉让她疼得满地打滚，疼得她只能发出古怪凄厉的嘶吼声。
“斗哥啊，要是这段时间我问你借钱，你千万别借给我啊，”宋小开说，“我没赌博，你知道我从来不赌的，最近有个神经病冒充我到处借钱，我得提前跟你打个招呼。”
“我知道了，这种事情是很讨厌的啦，”那个叫斗哥的男人说，“小宋啊，我听你房间里面怎么有女人哼哼的声音啊，你玩什么花样呢，玩玩是可以啦，不要搞出人命啊，很麻烦的。”
“把她的嘴捂住，别让她再吵吵了，斗哥是做这个的。”宋小开指了指墙上年画里穿着官服的尉迟恭，阮红袖会意，直接把江雪的手塞进了方敏敏的嘴里，方敏敏正在吞咽的阶段，咬着江雪的手就不松口，疼得江雪惨叫不止。
“哦，小宋你还不止玩一个，老哥我很佩服哦。”斗哥笑着说，“不过作为过来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脚踏两只船，对腰不好哦。”
“是是是，斗哥您教育得是。”宋小开虽然看不见对方但还是点头哈腰地笑着，“打扰您休息了，不好意思。”
“疼！”江雪连扇了方敏敏好几个大嘴巴，终于把她的嘴给扇开了，她还想把那颗鸡血石吐出来，但阮红袖却在旁边笑出了声，她拿着那颗鸡血石对着两人说，“在我这儿呢，其实只要童男童女的血就可以了，鸡血石是诓你的，这样药性挥散得快。”
“可是我真的觉得喉管里面有东西。”方敏敏扯着嗓子说，江雪也在旁边帮腔，“对啊，你看她脖子这边全肿起来了。”
“这个我知道，这叫心理暗示。”宋小开说完又开始拨下一个电话，“你们小点声儿啊，别再把街坊邻居吵起来。”
“看把你能的！”阮红袖不屑地翻了个白眼，随后对刚刚缓过气的方敏敏说，“你身上的毒应该是不要紧了，不过童男童女的鲜血是至阳至阴的东西，阴阳二气在你的身体里面激荡，你……恐怕活不过四十岁。”
“做我们杀手这一行的，能活到三十岁都是赚的，还说什么四十岁。”方敏敏满不在乎地苦笑着，“你帮我解了毒我很感谢你，不过等我养好伤还是会来取你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