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看不出来吗,你最好给小爷小声点!”流桑眸光内渗着寒意,余光戒备的看向门外,又转过视线,对视上花无姬打量的目光。

再次被她就这么压在身子下,花无姬可以说,是整个人都崩溃了,他就说嘛,这个痞子女这么可能就轻易的疯了!

“你怕这府上有人害你,所以不信任何人?”花无姬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心里已经了明了几分。

“现在谁都不该信!”流桑眯眼,冷清的声线里有着危险在涌动,一想到她之前所经历的恐怖,让她对身边的人已经失去了信任,她其实早就被救醒过来,只不过一直在装摆了,对于内力高强的人来说,故意将脉搏掩藏起,是举手之劳之事。

嗷呜,妃最近好忧郁,天天加班!求抱抱。

“谁也不信,你在我面前暴露做什么!”花无姬听她这样一声,顿时语气充满了无奈和幽怨。

“谁让你最弱!”她清冷婉转的声音里带着几丝的看不轻!

这严重的打击到了男人的自尊心,被她这番话打击得花无姬都感觉到额头阵阵晕眩袭来,一双桃花眼折射出火光,他这是在让这个臭痞子好不好!

“所以,你就专挑我欺负?”

“这还不明显吗?”流桑瞟了他一眼,眼波冷然,千言万语警告,都含在了里面,她细长的手指掐着他的脖子,那香柔的身子慢慢的贴近……

“你…你别乱来,我是不会从的!”花无姬结巴了下,不小心瞄见她露在水面上的肌肤,眼神大惊了下,立即抬起眼看向屋顶。

“哦,若我硬是要你从呢。”流桑口吻轻佻,眼中却异常寒冷,轻巧的身子将男人压制在浴桶沿,没有使半点力气,可花无姬就是逃不开啊!

“那我可喊了!”他目光刚接触到那白细的皮肤,脸颊上莫名的爬上了红晕。

“你喊吧,正好让我哥进来看看,到时我若是不嫁你,你就等着被他一刀刀凌迟而死!”流桑眉梢略略带挑,指尖抚着他肩头上露出的光润如玉肌肤。

不得不说,这个娘娘腔还是听赏心悦目啊。

“我那方面不行!”花无姬为了逃出狼口,也是拼了!

“唉,所以说你是最弱的嘛,小爷的眼光还是很犀利。”流桑狡黠的一笑。

这种笑容,让花无姬看得更加的心惊胆战!

“你这痞子,是不是早就暗恋我了,现在想霸王硬…上弓,但是你告诉你啊,强扭的瓜不甜,就算你今天得到了我身,也得不到我心!”他噼里啪啦,一大堆话今天就亮在这了。

流桑听得心烦意乱,突然,脸上惨白,一丝血迹从嘴角流淌下,目光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什么是美…”花无姬嘴里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小手力道轻了很多,在看她皱起眉头的样子,还有惨白着脸色,关心的话想说出口,可刚到嘴边……

流桑喉咙涌上一股腥香,喷的一下,一口猩红的血水喷得眼前的男子一脸!

花无姬已经深呼吸了八百次,怀着美男子不跟恶女斗的有爱想法,很从容淡定的用水把脸上的血迹清洗下。

“帮我疗伤!”流桑松开了掐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她找上花无姬就是为了疗伤,那晚被打成了很重的内伤,若是再不疗伤她很可能就快没命了,可府上的人她信不过!

看着事情很严重,花无姬收敛起嬉闹的神情,大手将她要往后倒下的身子扶住,一手按住了她的手腕处,片刻后,连平日笑吟吟的眼色也正色起,将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连流桑身上唯一一件遮体的衣物也被扯下,他闭上眼,专心给她疗伤。

直到浴桶上的热水开始因为身上散发出的热量,而翻滚起来时,花无姬朝收回了大手。

流桑早已经虚弱到连话也说不出,无力的趴在浴桶旁,眼前凌厉的目光看向一脸沉思的花无姬,像是在警告他别告诉任何人。

“在你没康复之前,我会替你保密!”花无姬见她伤成这样,也挺理解她为何要这般做。

且不说这痞子受了很重的内伤,就算被疗伤也要虚弱一段时间,在这一段时间内若是有人存心要加害与她,那可是轻而易举地事情。

她倒是还挺精明,知道先装疯卖傻,找个人替她把伤疗好,有能力自保后,在把当时所发生的事情揭穿!

以免再次被人伤害。

“算小爷欠你个人情!”流桑浓密的长睫轻煽,捂着唇咳了好几下,那嫩白的手心处咳出了一滩暗红的血迹出来。

不过这倒是好的想象。

“得,别再缠着我就行!”花无姬从水中爬起来,又找了一件衣服闭着眼睛递给她。

男女授受不亲,这点他还是懂的。

流桑趁着现在有力气,吃力的爬出浴桶,随意将衣服套在了身上,这已经花尽了她全部的力气,下一刻,眼一闭,直接朝他倒了过去。

花无姬一手接过,狭长的桃花眸看着她苍白的小脸,这女人倒是挺会熬的,连栾在允都防备!

“花无姬,你们在里面做什么,好了吗。”房门外,已经有人一直守候着抗议了。

“她累了,已经睡了,等她睡醒了再说吧。”扬声回应了下,花无姬将她抱回了床榻上。

“你到底是何人!”一片黑暗的树林中,在加快脚步想要回去喊人的流桑突然停下了步伐,目光一转,直视跟在她身后的蒙面人。

“该死之人,不必知道!”一路跟到山下的蒙面男子,嘶哑的声音更几百年没有说过话般,溢出喉咙干的可怕。

流桑目露杀意,眼前这个神秘的蒙面人和方才在古墓里破坏石门的那群黑衣人定是一伙的,一想到灵儿在最关键时刻将她推了出来,要她快走。

没想到这群人如此狠毒,是存心今夜要灵儿死,满腔的杀气瞬间散发出来,狂风吹起了树叶,她足尖轻轻朝地,身姿如燕,带着绝杀之气朝神秘男子击去。

“哈哈…”他阴森的双眼看着他,发出了恐怖的笑声。

身形一闪,诡异的避开,直接攻击她的咽喉,一只大手狠狠由她肩头直滑手腕,在狠狠的一扣,喀嚓一声。

“啊!”流桑仰头一惨叫,觉得骨头都要断了。

可还没有结束这一切,接着他大手所经之处,都响彻起了骨头折断的响声,她大幅度的一抖,连惨叫都没有机会发出,浑身上下软泥一片,无力的跪在泥地上,成了像是没有生命体的人偶。

神秘的蒙面人居高临下的看着表情麻木,冷汗直流的流桑,无情的冷笑着。

“你!”流桑动了动唇,浑身的痛让人闷哼一声,目光仇恨的看着他,一直直勾勾的盯着他冷笑的样子,直到彻底失去了知觉!

“啊!”一声无声的呐喊,从脆弱的人儿口中唤出,流桑从噩梦里惊醒过来,狐媚的大眼内尽是狂乱着,她又梦见了那一幕!

那可怕的一幕,那时的她手骨全断,被活活的埋于别人的棺木中,身下躺着是一句白骨,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断了,次日却被救了出来。

她,她获救了,可是灵儿却失踪了。

“痞子,你没事吧。”花无姬坐在床榻沿,看她猛然睁开大眼,很多复杂的情绪展现在一张苍白的脸孔上,用手去推了推她。

流桑喘了会儿气,才从噩梦里缓过神,无力的抓着他的胳臂,大眼又闭上了一会。待恢复了少许的力气后,才重新睁开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天黑了,喝点米粥。”花无姬把凉在一旁的米粥端起,一手温柔的将她从床榻扶起,让她好靠在床榻上,拿着勺子递到她唇边。

流桑也不矫情,张口咽了下去。

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她张口,意示他继续喂。

“你也够能睡的,一下午怎么叫都叫不醒,来,把养气血的药汤喝了。”花无姬将米粥喂完她,又端起怪医熬的药汤给她。

苦如黄连的药汤喝得让流桑苦了小脸,不过为了养足气血,她还是眼一闭,艰难的咽了下去,微微张着嘴,一个苦字还来得及说出来。

小嘴里被丢进了一粒极甜的糖,她扬起眼眸,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娘娘腔!

“知道你肯定会苦得受不了,这是我偷偷从送药来的婢女那边要来的。”花无姬眉头一挑,嘚瑟的笑了笑。

“没想到你这人心还提细的。”流桑含着糖,把口中的苦涩之味冲淡了许多,看他的眼神,似乎有点不一样了。

“呵,瞧你皮肤糙的,还有这小脸惨白的难看死了,头发也一点都不滑,一个女儿家整的跟一个汉子似的,以后跟我好好学学,瞧见没,真正的美,就跟我这样般,是从内散发出来。”花无姬扬起下巴,一手在她身上比划了下,又朝自己身上比划着。

典型被人一夸,简直就上天去了。

“那你头发也是自己染的?”流桑觉得他浑身上下,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头妖异的银发,配上他这比女人还美的面容,看着是很赏心悦目。

“天生的!我娘怀我时不小心误食了毒果,所以生下来就成这样了。”花无姬唇角漾起笑意,一双狭长精亮的桃花眼一眨,伸手抚了抚银发。

流桑一看他这样,就知道又在嘚瑟,眼一翻,无趣的朝屋顶翻去。

“实话实说也不行啊。”花无姬切了声,斜眼了下她。

“切!”她也切回去,抱着被褥很舒服的躺在床榻上,疗了一次伤,吃了一顿饱饭,整个人都舒服多了。

花无姬目光望着窗口漆黑一片的夜色,修长的身站了起来。

见他吹灭了火烛,又朝贵妃椅上躺了下来,舒服的叹口气,她站起了身子,不免疑惑着他,问道。“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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