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先搜一下这个名字。”我对万能彭说。
万能彭随即搜了这个名字，得到的的结果之中，只列出了成语‘光怪陆离’和一个影视角色的名字，并没有任何艺术家叫这个名字。
“有没有可能是外国的，音译叫陆离？”万能彭说。
“不会，外国的都会留本名。中国这些玩拍卖的，都觉得外国艺术家的作品值钱。”老米说。
“百度查不到，肯定不出名。所以……它怎么可能这么贵？”万能彭仍旧沉浸在疑惑之中。
“查不到的，未必就代表不出名，也可能是极其低调。”我猜测道。
万能彭摇了摇头：“这年头，艺术家想低调，观众都不乐意，再说他再低调，网上也不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数据库里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老米问。
“没有，我找过了，数据库里就一张联系人的表，没有叫陆离的。”万能彭说。
老米想了一会儿，说：“这个东西是谁花71万买的？”
万能彭点了点鼠标：“一个姓黄的，叫黄丰标。”
“这人能查到么？”老米追问。
“数据库里有他的身份证号和手机号。”万能彭说完这句话，和老米一起看着我。
我扬了扬眉毛：“好吧，你们想查，那就查查看了。”
万能彭起身把座位让给了我，我对他说：“现在你可以去楼下找那几个姑娘了。”
“我真的不喜欢网红脸。”
“那好吧。”我说完就把黄丰标的身份证号和微信号都拿了出来。这个人是1960年出生的，身份证上的地址是安徽蚌埠的，手机号尾号三个6，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有了名字和手机号，查起来相对容易一些，暂时不需要找洛基帮我查他户口，我手上现在可以动用的资源很多：六个月前全国的开房记录、旅行网站即时的机票酒店预订信息、还有差不多两亿条手机号码——上次通过通讯录APP找项国华那一票做完之后，彭磊对次产生了兴趣，我告诉他怎么搞以后，这半个多月以来他又用撞库的方法黑进了几个通讯录APP。他的方法是拿整个号段尝试，比如从1390001XXXX一直试验到1390009XXXX。半个月来，在我们睡觉、吃饭和工作的时候，源罪兢兢业业的执行了我们设定的程式，现在的结果是，我们大概拿到了两亿条不同的号码记录，光存储这些记录就占用了2.5G的数据库空间。普通电脑在导入这个数据库的时候居然会卡死，好在这个量级对源罪来说是小意思。
我用黄丰标的身份证，在全国的开房记录里查询——查到了过去两年内，黄丰标有许多条在深圳和北京的开房记录。另外在安徽省内也比较多，我又查了机票信息，发现机票信息却很少，只有两条，是合肥到深圳的往返。
唔，他去北京和深圳不可能每次都坐火车，机票信息如此之少，只能说明，这个人在绝大多数时间里，并没有使用这家网站订票。
不过，好在我还有开房记录，在开房记录里，我发现了他开房的途径——通过白驼旅行网预订。
他的机票应该也是在白驼网站定的，白驼网站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大网站，我之前虽然黑进了蓝鱼旅行网，拿到了机票酒店数据，但有一定的运气成分。白驼旅行网未必会有这样的漏洞——我是说，如果白驼旅行网没有这种漏洞，那今天晚上我是无论如何也黑不进去的，调查再加上制定方案，可能要花三五天甚至一周的时间才能再黑进去。
“黄丰标的机票酒店都是在白驼旅行网预定的，我得黑进去才能看到他更多信息。”我对老米说。
“那就黑进去好了，这样我们就有双份的机票酒店信息。”老米对我说。
“那也没什么用，旗鱼一个人收不动，最近他收的信息都少了。感觉他好像有点儿怕事儿，最近总问我被查到了会怎么样。”万能彭补充道。
“这个不用担心，中国有上万个粉丝团，他们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老米一脸轻松。
“要黑进白驼网拿数据，还要调查，今天搞不定。”我跟老米解释。
“电话号呢？他电话号在不在我们数据库里？”
我摇摇头：“查过了，不在。”
老米陷入了思索之中，过了一会儿，老米忽然问我：“上次在通天塔商城，我们看到过一个人在卖中国的企业法人信息，你还记得么？”
经老米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上次上通天塔找短笛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条信息，我还记得当时万能彭指着Chinese后面的business?entity问是什么意思，被老米反问‘你四级过没过’，而那个词正是‘企业法人’的意思。
“我记得，有人在卖，我去看看还在不在。”我说着连上VPN打开了Twitter。上通天塔商城的确有些麻烦，因为它的域名总变，通天塔商城有一个推特账号，发布的内容平平无奇，但每一条内容都是特定的密码钥匙。套用固定的算法，就可以得到最新的通天塔商城的网址。
我打开了通天塔商城，找到了那条一个月前发布的信息，很快用邮件联系上了卖家，他开价50个比特币，比特币最近汇率在4000左右浮动，这差不多是20万人民币。
这太贵了，这一票一共才赚了30万，为了这组无聊的信息，居然要花掉三分之二，实在是太不值当了，我告诉老米还是不要查这个黄丰标了——原本也只是一个随机的行动。如果为了这个花掉20万，简直就是因鞍买马。
“我们可以买下来，然后再卖出去。这些信息应该是一手的。”万能彭提议。
老米摸着下巴想了一会儿：“我觉得买下来倒也不错。”
“这次一共才收了30万。”我提示老米。
“所以我们要先把尾款收回来，再去买这个。”老米说完跟万能彭说：“联系周振华，说数据好了，发给他，然后收尾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