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放下杯子,“况且他自己不来,连点儿诚意都没有。”

文修眼一凛,“此次来只是通知,并不需要你同意,别忘了白家和你的关系……”

李敏心下一沉,他说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当年的事情他知道?还是说白纪东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

文修知道这一点消息透露出去,李敏就不敢再咬牙,片刻他又说道:“恒新可是白家的资产,而夫人不是和白家有合作嘛,但是我看夫人刚刚的神情很紧张,难道是文修的话让夫人想起什么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李敏迅速遮掩情绪,笑了笑,“我当然知道我们两家是合作关系,不用你来提醒,我可以答应收购,但是我和明硕的股份都要保留。”

“这一点我回去会和总裁说的,至于其他的我们日后再聊。”

说完,文修就起身离开,李敏坐在原地,仍是心有余悸,看来这个白纪东真的不简单,她不能小瞧了这个对手。

白纪东刚巧来到白家,就遇上了几个一直针锋相对的远亲,不免斗了斗嘴,即便他占了一时口舌之快,心中也难以抑制那份憋闷。

这个家,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的身份。

白敬山躺在床上,医生站在床下,一见白纪东进来,立马过去说道:“少爷你回来了?”

“我爸怎么样了?”白纪东看看床上看起来有些虚弱的白敬山,竟然觉得他的脸上浮现了一些老态。

“董事长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是最近太过劳累。”

“劳累?”白纪东盯着白敬山看,旋即移开视线,将医生送了出去,他坐在沙发上,白敬山的身体一向很好,这次怎么会突然病倒,难不成……

“少爷,外面有人找。”管家上前交代,白纪东回神,问道:“什么人?”

“那人说是S大的校长。”

“校长?”

他怎么会来?

白纪东看了一眼管家,“吩咐厨房做点清淡的粥,送到董事长房间里,就和他说我回来看过了。”

“是。”

白纪东走出来,只见一道熟悉的身影靠在墙上,见他出来急忙迎过来,“白总啊,你可算是出来了。”

“校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校长搓着手,似是有些为难,老半天才开口,“那个学校马上就是艺术节了,你之前在艺术节上面和那个徐玖菲一起合作的视频不知道被谁传到了我们的学校贴吧,好多人都想要请你再回来演一遍,就是我听说徐玖菲好像是出国了,不知道……”

“不可能!”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白纪东就直接打断。

校长脸上不太好看,随后却听到白纪东说,“我可以去,但是徐玖菲不可能。”

那个女人绝对不能再出现。

“那这样的话就太好了。”校长一听白纪东可以去,立马喜笑颜开,“就在下个星期的周六,还希望到时候白总能莅临。”

“嗯。”白纪东依旧冷着脸,“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离开了。”

“好好好。”

校长看着白纪东离开,心里那是乐开了花,这次白纪东要是能出现,他就能拿到那个人给的投资了,到时候S大何愁变成名校。

白纪东回到海边别墅,钱舒舒正躺在床上呼呼睡大觉,听到声音竟然烦躁地挠挠头发,小嘴巴嘟嘟囔囔,“坏人,不准过来,我要打死你。”

他听了失笑,换下便装直接窝进被子里,从其身后抱住,“小傻子,又做什么噩梦了?”

听到具体的声音就在耳边,钱舒舒急忙张开眼睛,回过神来,见是白纪东一把将其抱住,甜甜地问,“你回来了?”

“嗯。”白纪东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嗯,我刚从白家回来,有点累。”

听到白家,钱舒舒立马紧张起来,“你……”

“我可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所以要从你这里找点安慰。”白纪东故作忧伤。

钱舒舒一听,立马说道:“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画圈圈诅咒他。”

白纪东欣慰一笑,将小女人再次抱过来,声音格外疲惫,“没关系,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累了。”

听到这句话,钱舒舒的心里酸酸的,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抱得更紧了一些,如果可以,她想要用自己的血液去煨热他那颗已经冰冷的赤子之心。

在这个世界上,爱有千百种,如果可以,她想要用占有来定义。

占有这个男人的一切,占有他的所有,让他离不开自己。

“白纪东。”

“嗯?”

“我们会在一起一辈子吧。”

“嗯,只要你想,我可以一直陪在你身边。”

“嗯。”钱舒舒在渐渐入睡的白纪东的唇上落下一吻,轻轻说道:“谢谢你,我爱你。”

醒来已是窗外已经昏黑一片,钱舒舒小心翼翼地从被窝里起身,谁知道某人长臂一揽,直接又把她的小身子抱了回去,白纪东靠在她的肩窝里,吸了几口气,“好了,起床吧。”

钱舒舒被他弄得痒痒的,笑道:“你做什么啊?”

“充电。”白纪东勾了一下她的鼻子,随后立马起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周六和我去一趟S大。”

“做什么?”

“校长邀请我去参加艺术节。”

艺术节?

钱舒舒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当年的影子,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你知道吗?当年你站在台上的时候我就站在台下,离你特别近,但是那时候又觉得离你特别远。”

“是吗?”男人忽然附身而来,玩味一笑,“我们现在不就离得很近?”

钱舒舒手抵在他的胸前,不好意思地挪开视线,“我……我是说当年嘛。”

看小姑娘的脸色,估计又是乱想了,白纪东摸了摸她的脑袋,“过去就都过去了,我只在乎现在还有未来。”

你的现在是我,那你的未来呢?

钱舒舒看着白纪东,忽然将心里的问句咽了回去,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就会低到了尘埃里,但是忘记是谁说的了,爱一个人,哪怕你很爱很爱,十分也只能表现出三分来。

爱得太过,只会受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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