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花色花香 > 第二十八章 将死之人
  “现在明白了这是谁的房间?”朱怀春原丝不动地坐在那床上,像是在等着她一般。

  飞舞紧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露齿一笑,满脸歉意道:“不好意思,我,我大概是走错了房!”然后指着另一边,“原来咱俩的房离那么近,还那么地像!”

  “呵呵!是吗?”朱怀春笑得极假,忽然盘腿一坐,一股正儿八经地自报家门道:“本公子乃大将军也,不知贵客姓甚名谁呀?”



  大将军可真是豪情!竟在这般情况下,这般坦荡荡地介绍自己!飞舞连忙赔笑着道:“在下便是五台山摩伽大师傅的徒弟,的师兄弟!”师兄弟!呵!语气倒颇为十足!

  不料想,朱怀春怪异地望了望她,尔后便下了床,朝她走了过去,她稍加紧张地眨了眨那桃花眸,不解何意。只得装腔作势般别扭地又笑了笑,吞了口痰。

  “师兄弟啊!是师兄弟呢……到底还是师兄妹啊!”他越发靠近了她,在她身边转了转,轻言语落,似有一股挑逗趣味,却是十分清晰地入了她的耳畔。

  飞舞恍如醒悟了般,浓眉大眼地望了望自己披散两肩的长发。竟然失策了,怎么一睡着了就喜欢扯掉自己的发箍,故而一脸尬笑,只得承认答道:“师兄妹,呵呵!是师兄妹!”

  “噢!难怪还说我是那采花贼呢?”朱怀春故作挤了挤眉。

  飞舞立即作出一番提防的姿态,抱着自己。却一脸赔笑,道“误会,误会!”

  “这师兄妹竟也能住得上如此上好的厢房,竟与本将军还住上了邻里!”

  飞舞听着,莫非是这大将军觉着自己乃不够格同他住在这南苑,不过想想,也是有点荒唐的,便附上那浅浅一笑夸赞道:“这,还不是那楚掌门实为阔气,只不过实着是委屈了大将军您!”

  “呵呵。呵呵!”朱怀春乐虎着个面孔,哉悠哉地抖笑了两声,飞舞听着觉得极其地不适应且别扭,然不停地一眨一眨她那桃花眸。

  “还不如实招来,竟编出如此荒唐谎言,也想骗取本大将军!说,你到底是何人派来,想辱本将军的清白名声?”朱怀春忽然厉声正色,飞舞惊吓之中变得一脸呆木。清白名声?然后特意将他上下揪了个彻底,心里念叨,也不咋滴呀!她露出一脸无奈,吞吞吐吐道:

  “真,真的,我没有撒谎,我真的只是走错了房门而已!都说了是摩伽大师傅的徒弟的师妹,你怎么还不信啊!”

  只听他冷哼一声,迈着脚,傲慢地朝床前又走了去,不屑道:“就你,也想诳骗本将军,五台山可是佛门寺庙之地,哪有什么女弟子啊!又何来师妹这一说?”

  飞舞猛地吞了口痰,咽了咽。心想着,这好像是真的,好像是没有女弟子,这下糟了!早知道就让摩伽大师傅当年也收了我得了!

  朱怀春继而得意地冷哼一声,走到床边,他无意间瞟到了一个金闪闪的东西露出了一脚,被那棉被盖在了下头。飞舞正在身上找着那唯一能证明自己身份的那一封邀请函了,可貌似却似丢了,都不在衣兜里。与此同时,她的眼神也恰好落到了那棉被的下面。

  ……

  他眼疾手快地扯出那棉被下面的东西。而在他稍稍弯身的那一瞬间,飞舞跑得飞快地到了床边,也掀开了棉被,甩了甩……

  与此同时。

  “给!”飞舞终于轻吁着一口气,将掉在那棉被里头的那封邀请函,朝朱怀春递了去。她跑得太急,撞到了他的腰身,只见他弯着身子显得十分疼痛地样子瞪着她,

  “唉……嘶…….”

  “扭,扭到了吗?你!”飞舞不禁嘴快问道。朱怀春慢慢地站直开来,只手摸着被撞的地方,一只手指着飞舞。“你……你!”

  “给,这个便可以证明我并未撒谎了!”飞舞欢喜一笑,将那一珍贵的纸张递了过去。恰巧见到他指着自己的那一只手上拽着的那一块黄金令牌,上头镶着那‘将’字的黄金令牌。她一眼就认出了,便一手抓了去。朱怀春以更快的速度将她的邀请函拿了过来,也顺势将那令牌收了回来。

  “呵!怎么,偷了人家的邀请函,又想偷盗我的令牌!”岂料朱怀春将那邀请函瞅了一遍,竟然道出了这样的话。飞舞一时膛目结舌,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道:“不.....不是!”

  “莫非你还想跟我说这邀请函是你师兄交与你的,这令牌也是你的不成!”朱怀春的声音渐渐变高,还带着一股嘲笑戏弄的声调。

  岂料飞舞竟真的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朱怀春盯着她一脸的轻蔑,“哈哈……看样子我还真是小瞧你了,竟然这般不要脸面,那本将军今日就给足你这个面子。”道完,就见他朝衣架旁走去,因腰间的疼痛,他慢条斯理地穿着外衣。

  飞舞见他这是全不信自己,看样子是较真了。便学着那话本子里头一副小人的样子,上前去大喊一声,道:“将军,潇洒英俊如您,英勇无敌如您,大将军!在下,小女子真没有说谎!将军您要相信我啊!”一边讨好着,心里头却是这样捣鼓着,要不是本大爷理亏在先,进了你的房间。若是墨水哥哥就在旁边……

  “哼!这卖弄乖巧的活儿,就不要在本将军面前摆弄了,回头多攒着些,去跟官大老爷卖弄去吧!”朱怀春理着绣有叶花纹的纯白色锦缎衣襟,再双手熟练地将那锦缎玉带系好,莞后,将那吊有金丝细线流苏的黄金令牌系于腰间。他这话的意思像是,像是…….

  “你慢着!”飞舞情急之下,一把挡在了他的前头。

  “将,将军,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刀剑可是没长眼睛的,啊,哈!”朱怀春竟将那劍头直顶在了她的喉间,虽说还是把未出鞘的劍,可已然把飞舞吓着了。

  “让开!”他颇显将军之风的冷冽命令道。飞舞吓得赶紧避开了道,待他走到房门口之际,飞舞实则忍无可忍之,语疾口快,口齿十分清晰道:“什么狗屁君子,我看你才是小人,拿走了我的证据,还抢了我的令牌!”冷哼一声又道:“还好意思将我的令牌别在自己的腰间,以为所有有‘将’字的令牌都是你的,也不拿镜子好好照照自己!”说完,终于松了一口气。

  房间里此时竟如此安静,静得可听得到呼吸声,还有那朝自己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朱怀春瞅着她迅速低头的样子,竟觉着十分好笑与趣味。如此大胆的话,本以为除了宫里头那位娇滴滴的公主,再无人敢如此骂他!不过,公主骂他,那可是趾高气昂的。也还是头一回有人虽不是正面,却也是背面还如此光明正大地骂他非君子,还是个小人!不过见她此时竟又变成了一副气恹恹的样子,果然还是高看她了。

  要换作平时,他也没那么多废话浪费在一个正眼也瞧不上的人身上,可这回,他却道,

  “这邀请函我暂且就不说了,可这令牌,你竟然说是你的!我抢了你的?”

  飞舞以为如此大胆地骂了他,他一定会将她,不说大卸八块,也会拿着那出了鞘的锋利的劍尖直顶她的喉间,然后一片血红。可片刻,却听见他貌似好声好气地话语。她随即又飞快地点了点头。正欲开口之际,他又截了她的话道:“那你可知这令牌可是真金铸造的,连这吊着的流苏都是用金丝镶裹的……”

  飞舞瞅了眼他手头上的令牌,自然地点了点头。他又问道:“那你可说说,这令牌若不是我的,便是谁的?”

  飞舞想着他这是考自己来作真假,于是快速地答着,“自然!……将军是宫中人物,那将军自然也是知晓,当下宫中最特别珍贵的两个令牌,是哪两种?”忽而纳了一眼黄金令牌一眼,一笑,又自我答述道,“自然是当朝朱锦侯爷的裴红金牌和二公子大廷尉的黄金令牌最为珍稀特别了!”她一边忆着在‘爱姬’里见过朱子盏别在腰间的令牌,因十分特别好看,便就多瞧细看了几眼,没曾想过,就那几眼,如今竟让她如此拿得上话,又一边细说道:“朱锦侯爷的裴红金牌可是独一无二的,他可是用那世间仅有的裴斐红玉玛瑙,再取得那玛瑙中间里头最珍贵的玛瑙心石铸造的,加用上那上好的帝王真金镶边,围织成朵朵莲花辦状而成!而大廷尉的黄金令牌,就如将军所说既是真金铸造,连那吊着的流苏亦是用金丝镶裹的……”这话说回来,她能描述的如此到位,就得多亏了当时在山上墨水跟她提及过里头的弯弯绕绕。

  她说的头头是道,朱怀春眼光微亮,近在眼前的东西也就算了,可她竟将朱子盏的裴红金牌描述的如此淋漓尽致,有点门面的人见过的都只知晓他那块裴红金牌是取那裴斐红玉玛瑙铸造的,可却不知是取那玛瑙心石和造的。而她,竟道得如此仔细,还能所说无误,就仿如她就是那打造令牌之人……

  “不错,描述得挺精准的,那你既知道这令牌是当下廷尉大将军所有!”于是,放慢了道。

  “那你可又知我是何人?”再问之,

  这人莫不是怕有毛病吧!飞舞乐呵呵蜜笑应道,“您,您自然是大将军!不过,这令牌实着是廷尉大将军的……”

  朱怀春悠哉一笑,接道,“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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