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三哥之前是做什么的吗?”艾渺渺盯着她,在她慌乱的表情里看出了不自信,只有这样她才能动摇乔沫的念头,“他是特种兵出身,厉家从政许多年,到了三哥这里却渐渐隐退了,他是想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才这样,但你的出现又让他危机四伏,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

“为什么是我?”乔桑想不明白。

艾渺渺笑道,“你不知道三哥救过你吗?五年前为了救你他差点死了,五年后他为了救你又开始和官场的人打交道,那些人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三哥,他们的野心膨胀,只要三哥再踏入,他们只会用更阴狠的手段。”

“什么时候,他什么时候为我?”乔沫处在懵逼的状态,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厉津川在做什么。

“为了你和你前夫离婚,他和张正义做了一笔交易,姚振宇是为了那块地才和你离婚的。三哥那么容易搞到手给了张正义不少好处。这只是开始就已经牵扯不清,后来张正义下马连累了三哥,导致他赔了钱又丢了原来的生意。现在又得重新开始去和梁雄打交道,他又回到那种危险的日子。这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是开端,就没有后来,也不会有人谋害三哥。”艾渺渺越说越激动,把一切罪责都怪罪在乔沫的身上。

乔沫越来越听不懂,理清楚思绪,“等等,你还没说五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救我,我又经历了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有张赤着的照片吗?”艾渺渺冷笑,“因为只有性奴才会这样。”

“什么!”乔沫惊恐得瞳孔收缩,全身都在颤抖。

“是,就是性奴才会这样。”艾渺渺再次强调,“你五年前做了志愿者去赞比亚,你忘记是因为你在逃避,你不甘心那些耻辱,你被人抓住然后被侵犯囚禁做了性奴,也许三哥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我和你一样被关在里面。”

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在爆炸,砰的一声,乔沫整个人都快奔溃了,她震惊又无措,捂着头,好像有某种片段源源不断的涌出来,惨叫,淫笑,那些无辜的少女,还有冷漠的人,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要花费多少时间才能够接受自己被侵犯是性奴的事情。

“不,你骗我,不会是这样。”乔沫激动的说道,“我是去做志愿者,不是性奴。”

“我不会骗你的,我没必要拿自身来开玩笑,三哥之前维和才到赞比亚,为了救无辜的z国少女去做了卧底,最后被发现了,九死一生才救出了你。你知道吗?当时我也在里面,我是偷偷跟过去的,但三哥没发现我,等到他发现我的时候,已经晚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失去了三哥。”

艾渺渺悔不当初,如果没有那场灾难,和厉津川结婚的就是她,不会是乔沫,也就是一时糊涂才会错过了最佳时期。

“你别说了,别说了。”

乔沫好不容易忘记,现在又一点点剖析,怪只怪她太好奇,太想知道她和厉津川之间还有什么联系,可听到艾渺渺这样说已经失去了勇气,不想知道了,再也不对过去好奇。

“乔沫,你不配拥有三哥,你早就被玷污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了,都会耻笑三哥的!”

艾渺渺给了她巨大的打击,乔沫落荒而逃,都不知道自己什么出来的,脸色惨白,失去了血色,空洞的眼睛里充满着惧怕。

刚进来的崔沐希提着许多东西,乔沫一下子撞了过去,崔沐希惊讶的喊道,“三嫂。”

“抱歉。”乔沫都没看清人影又继续往前冲。

走到车前,用力的开车门,可怎么用力都打不开,乔沫整个人处在暴躁状态,控制不住情绪,没有意识到自己没有开锁,再三的尝试终于把门打开了,她坐进去连忙开车,又发现没有油了,从车里出来拼命的往前跑。

乔沫奔溃万分,人生一下子彻底改写了,做了性奴,呵呵,这个词真是恐怖,那么她本身就是脏的。厉津川不想告诉她,就是因为她的人生本来就是个污点,这样一下子能说通了,她不应该活着,应该和那些人一起死去。

乔沫很反常的给姚振宇打了个电话,姚振宇接到还很意外,他和乔沫之间的仇恨已经了结了。

“姚振宇,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张化验单说我被性暴力过,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她和姚振宇结婚后,姚振宇不是一次说她被人搞过,怀过孩子,还说她全身是伤,甚至于私.密的地方有撕裂的痕迹,那不是简单的撕裂,而是她曾经被人没有尊严的对待。这样就都说得通了,一切都是真的。

“是。你不是不信的吗?”

“啊!”乔沫尖叫,把手机给摔了,艾渺渺说的还有姚振宇的陈述和她的噩梦重叠,完全吻合。

她之所以会相信是因为她也有这样的噩梦,艾渺渺全部都说对了。

如此,遭受过非人的折磨,令她渐渐的失去了明亮生活,一辈子的烙印,只有她自己明白其中的痛苦。

乔沫没有回家,像个孤魂野鬼似的在游荡,甚至于都不知道自己想去什么地方,跟着知觉一直走,一直走,这条没有尽头,她无法面对厉津川,也无法面对那些她爱的人和爱她的人。

失忆,多好,不去追寻答案,多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她自作作受。

渐渐的到了黑夜,夜空中忽然闪现一道闪电,接着是轰隆的雷声。

乔沫就像是没有生命的娃娃,对外面的声音完全没有感知能力,机械式的行走,被人撞了也只是轻轻的掠过。

很快就下雨了,豆大的雨落下来很快就打湿了地板,也打湿了乔沫的头发,她无所畏惧,什么都不怕,生又何妨,死又何妨。

轰隆了两声,乔沫停住了脚步,抬头望着那闪电,突然间笑了,张开双手迎接着雨的冲洗。

她好脏,脏得彻底,这具身体不知道被多少人碰过。

不知走了多久,乔沫陷入一片混沌的世界,甚至于周围的人群都感觉不到,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厉津川找到乔沫好几个小时,从崔沐希说乔沫很反常,去过艾渺渺那之后就差不多已经知道乔沫听到了什么。

最终,厉津川还是从许多个地方找到乔沫的身影,她身形单薄,淋湿的样子更加瘦弱,让人能让人有保护**。不过她看路,垂着脑袋一直往前走,不管前面是什么都毫不犹豫的踏过去。

他连忙下车,慌张失措,冒着风雨追了过去,“乔沫。”

不管他怎么喊,乔沫都没听见,只顾着移动,就像是行尸走肉,前面是一条河,豆大的雨打在水面深不见底,厉津川加快脚步,一把扯住乔沫的手,乔沫下意识的就打掉,激动的道,“别碰我!”

激烈的反应吓坏了厉津川,他又一把搂住乔沫的腰,把她摁在怀里,“不要怕,我是厉津川,你老公,别怕。”

乔沫不停的挣扎,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别碰我,我脏,别碰我,滚开!”

两人站在雨中互相依偎,厉津川吻着她的额头,想要给她温暖,不停的解释,“我是厉津川,乔沫,你看看我,你不脏,你是我老婆。”

“不,不。”乔沫一直否认,抓住厉津川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凶横的目光像是和他有仇似的。

厉津川默默的承受,不管乔沫咬得多狠都不成抽离,任凭她咬着。乔沫废了许多的力气,牙齿算了又松开他,带着血水的唇瓣,充满敌意的目光像是和所有人有仇,只要在他没有防备毫不留情的咬过去。

乔沫不停的喊,“滚开,别碰我,别再跟着我!”

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不管厉津川怎么安慰乔沫都不肯妥协,也不跟听他说的任何话,厉津川没有办法,她一直推开他,逃离他,只能把她一把抱起来,不能在让乔沫受刺激了,“乔沫,前面是条河,再走下去你会直接掉进去。”

“让我死,我很脏,你知道吗?我脏了,比死更可怕。”乔沫揪着厉津川的衣领,眼睛通红一片。

“你死了,禹宸怎么办,我怎么办?”厉津川严厉的说道。

禹宸?

乔沫哭得更厉害了,她还有孩子,还有家庭,不能这么轻易的死,可她接受不了,抓住厉津川不停的询问,“艾渺渺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难堪吗?”

厉津川回答,“没有,你不难堪,相信我,你不脏,没有人敢碰你。”

“你撒谎,你是在安慰我。”乔沫不相信,“我做过这么噩梦,是真的,我做了性奴,性奴知道吗?太可耻了,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是干净的。厉津川,你放我下来,放了我吧,我根本就不配做禹宸的母亲,也不配做你的妻子。”

此刻,乔沫才感觉到卑微,以前多么骄傲,骄傲得像个孔雀,只要有人对不起她,立马她的心也就无法复燃了,可现在怎么回事,她这么脏,还乞求别人对她?百分之百的忠诚?

没用的,她没有资格这样,没有资格让任何人这样。

“厉津川,我不管你了,我不管你和艾渺渺,也不管你和其他女人,我没有资格,我做的不对,脏了,很脏,没有一个地方是好的,我凭什么管着你。”乔沫不停揉搓身体,像是把那一层污秽全部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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