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尼文学 > 其他小说 > 地痞缠娇妻(种田)李小娃陆铭志 > ☆、关于送礼的事
边上的小贩对李大盛也算是有几分熟悉, 见他们父女俩在说话,倒是不避忌, 伸长了耳朵听。小娃余光瞄见了,当即笑笑,道, “咱们回家再说吧,天也不早了, 娘该着急了。”

李大盛点头,“成, 咱们回家。”

说完,担起收拾好的工具, 跟边上的小贩打过招呼后, 同小娃一同去坐牛车。

经过打铁铺时,小娃这才想起要打铁钳的事,小娃连忙喊住前头的李大盛, “爹你等等,我要进去打个东西。”

李大盛不明所以,但还是配合地停住了脚步, “咋?你要打啥?”

“打个可以剪田螺的玩意, 每次吃都要拿锤子敲, 费劲不说还危险, 要不小心砸到手可就废了。”小娃道。李大盛想想小娃去田螺尾时的样子,觉得对理,便担了东西同小娃一块进了打铁铺。

铁钳这玩意在这边还没有, 打铁铺的老板听小娃问,一个劲地摇头,说没见过这玩意打不出来,小娃只能耐着性子给他描绘,好说歹说,这才让那铁铺老板明了个大概。只是毕竟手生,还得磨上一番,便让小娃先回去,改天再来拿。

“成。”小娃点头,对李大盛道,“爹你明天来瞧瞧。”

李大盛点头,父女俩跟打铁铺老板打过招呼后,出了铺,李大盛立马问,“娃儿,这玩意你打哪听来的?”

小娃眉心一跳,连忙扯出笑给含糊了过去,“这玩意是我自个儿想的,也不知道做出来咋样,但跟剪刀是一样的理。剪刀它虽锋利,但到底没田螺的壳硬,一个不仔细手能给剪没了,我就想啊,要是能钝一点,就没那么危险了,爹你说是不是?”

李大盛一脸恍悟,随即眼带欣慰地看着小娃,夸道,“原来咱们家娃儿这么厉害,不错不错。”

这玩意可不是她发明的。小娃只是笑,不敢应和,见李大盛说得差不多了,才将话题岔到别的事上去。父女俩边说边走,坐上牛车回家去了。

到家时,张氏都将午饭收了。

她晓得小娃今个儿是去跟王家谈条件的。大户人家嘛,顾忌总是要多些,见中午了人还没回来,也不是很着急,弄好饭菜便同兄弟俩吃上了。歇了会,兄弟俩便出了门,张氏没啥事干,便拾腾起兄弟俩今天捞的鱼,好一会才见父女俩回来。

张氏站起来,“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吃过饭没?”边问边去洗手。

“吃过了,你别忙活。”李大盛放下东西,见张氏似要下厨房给他们弄吃的,连忙道。

张氏顿住脚步,转身往屋里走,边示意两人进屋去,边问,“今天卖得咋样啊?王家那边谈妥了没?”

父女俩跟着进了屋,李大盛边掏出怀里的荷包,边道,“今天跟昨个儿差不多,东西都卖得七七八八了,这是今天的钱,给你。”

他们家出摊也有段日子了,生意基本稳定了下来。别说,小娃那个分档卖鱼干的法子,还真能拿住人。

有几个闲钱的人,都不会委屈了自己,现下有得选择,出手买的都是豆油炸的鱼干;而那些喜欢鱼干味又不富裕的人,则会买那用猪油炸的。这么一出,等于拢了两路人,挣得钱比前头还要多些。

张氏心里估了个大概,每天都掂量着份让李大盛带去,基本上都能卖完,这会得了预期中的答案,点点头,将钱接了过来。

她掂了掂,面上带出了笑意,倒是没打开来数,转头看向了小娃,“王家那边呢,咋样?”

“都谈妥了,得了二两银子。”小娃说,暗示性地对张氏笑了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荷包递给张氏。

这银子是张氏给她的。

没办法,戏得做全套。本来小娃的打算是,用酒糟为肉脯干铺路,同时也用这个理由来劝服李大盛他们,可张氏没按她的套路出牌,而是利用了李大盛的愧疚心,这个法子白送给王家的事,自是不能提了。

张氏神色如常地将荷包接了过来,看都没看便跟李大盛递的那荷包放在一起,道,“这二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也不少了,改天抽一半给你去跟王猎户买野味,另外一半的话先放着,若你那味肉干打出了名堂,再拿出来给你继续倒腾。”

小娃笑着点头,“成。”

李大盛没察出母女俩的互动,笑着问小娃,“小娃你都同那王夫人聊了啥呀?我收了摊都没见你回来,还想上王家找你呢,结果王管家就来了,说王夫人同你聊得投机,要留你吃午饭。”

“别说,这大户人家的做派就是不一样,我本来都打算去隔壁那包子铺随便买两个馒头凑合了,结果王管家硬是要带我去面馆吃面,说是王夫人的意思。别说,那面味道挺好的,就是不知道多少钱一碗,我觉着应该不便宜。”说完,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这是那地痞的讨好,王管家哪敢不照做啊。

只是这话小娃不敢说,双手交握在一起,道,“也没说啥,我只是瞅她怀孕了,却总是坐着,便多嘴提了句怀孕要多走动。她是大户的金贵人,不晓得我们这些乡野的土法子,觉得新味又不可思议,便拖着我多聊了会,这才耽搁了。”

张氏横她一眼,“你个黄花闺女同她说这些养胎的土法子?你也不臊,听谁说的法子,也不怕说错了人寻你账。”

小娃立马道,“这些全是外婆跟我说的,说的你以前的事,我就给记下来了。今天看见那王夫人就想起来了,我又不是特意秀的,见她问就说了嘛,哪里想到这么多。”

这也不全算撒谎,住张家那会关氏确实同她提了不少张氏的事。

张氏一怔,随即摆手道,“罢了,你这么大个人了,自己晓得分寸就成。”

“我晓得的。”小娃立马应道,“不过别说,若不是我多嘴,还没得这机会呢。王夫人说我这些土法子新味,说改天她跟相识的那些夫人相聚时,会捎上我,让我也给她们讲讲那些土法子,我倒是可以借机宣传宣传咱们家的摊子。娘,你赶紧同我说说养胎的一些避忌,别到时我去了没话讲,那就尴尬了。”

“跟那些夫人讲我们这些乡野的土法子?咱们还是别去了,可别到时被人笑话了。”李大盛插嘴道。

“可不就是这个理,那王夫人安的什么心思,居然让你去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夫人讲这些。”张氏道。

小娃不在意地摆手,“不怕的,到时我把咱们家这些玩意带去让她们试吃,笑话我倒无所谓,东西对胃口就成。”

夫妻俩皆不赞同地皱眉,小娃好声气地说了一番,夫妻俩这才松了口,小娃立马将话题拉到别处去。

李大盛这会想起件事,挠挠头道,“明天便是端午了,阿强那边要不要买点肉过去给王猎户啊?”

李全宏那边拜师时,张氏晓得黄木匠是个高脾性,硬是凑了二两出来,到了李全强这,少了一半,虽说王猎户是个实在人,晓得他们家的境况后啥也没说,但李大盛却觉得心里不大能过得去。

说句实在的,如果不是怕李大盛又瞎拿家里的银子给些不相干的人挥霍掉,张氏也不会将那银子藏得这么紧,委屈了自己的儿子。

这会听李大盛这么说,点点头道,“自然是要的。王猎户人挺好的,咱们给的拜师份例本就不多,他还愿这么用心地将咱们家阿强,也是难得,咱们不能省了这点钱不是。娃儿,前天那田螺也放得差不多了,你今晚先别倒腾,明天再弄,到时我再装点酸笋鱼干啥的,他爹你就同肉一块拎去给王猎户。”

拜师的份例早便给了,自是没有再塞银子的理,只能从旁的方面下功夫。

小娃点头,“行,明天弄便明天弄,我方才在镇上的时候,让打铁铺的帮我打把钳子出来,明天刚好能派上用场呢。爹你明天记得去那钳子,别给忘了啊。”

李大盛笑着点点头,“成,那明天我早点回来。”

“啥钳子啊?”张氏问。

“是个像剪刀的玩意……”小娃又给解释了一番。三人在屋里聊了颇久,这才出了屋。

因着现在摊子的生意稳定了,故而每天都要新做那些玩意,不然货供不上,张氏扬声招呼小娃来帮忙,李大盛则去了菜园整理杂草去了。

晚上吃过饭后,一家子照例进行睡前夜聊,张氏同兄弟俩说了王家的事,两人倒是没啥反应,倒是提到端午节要给王猎户送礼时,李全宏搭腔了,希望也备份给他。

前日李全宏便拿回了他先前提的那个猪,雕得还挺像,神色憨傻可爱,甚是讨喜,据说黄木匠看了这玩意后,觉得他是个有天赋的,态度好了不少,隐隐有培养他的意思。李全宏自是巴紧着拉拉印象。张氏也是晓得这层的,笑着嗔了句,“哪里少得了你的,就你着急。”

李全宏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摸头笑起来,那神情把一家子都逗笑了。又聊了会,这才散了。

小娃躺在床上,盯着黑漆房间,想到方才他们的话,突然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这日子,一天天地变好,别说,还真有奔头。等她的钳子回来,她就把田螺也弄了让她爹摆去卖。要是没有那地痞,真是人生圆满了。

想到那地痞,小娃突然想到了今天突然翻腾起了记忆,神色变了变。

她微皱起眉,将那些记忆给强制压了下去,闭起眼,催眠自己睡觉。

谁知才睡下,便做起梦来。

梦回了现代的事。梦里的她,才几岁,刚跟奶奶一起生活,村里的小孩见不惯她,总爱欺负她。她心里生气,跑回去跟奶奶说,白发爬了大半个头的奶奶心疼地摸了摸她的脑袋,好声好气地安抚她,让她别去跟那些人扎堆,却是半点要帮她讨理的意思都没。

奶奶是个性子绵的,丈夫去世子女不亲,能依的靠山都没,怎能硬气,平日总是能让便让,可惜年幼的她不懂,只觉得奶奶没用,心里的愤怒全部积攒起来,再不跟奶奶说分毫。

这天,那些不满终于全爆了出来,她跟村里那些小孩大打了一架,可惜寡不敌众,被摁在地上大揍了一顿,还是路过的几人瞧不过眼了,才出手拦住了。她自此学聪明了,再不明着跟人动手,心里对抱她回去那人,也生出了好感来。

她后来才知道,那人是个混混。其实可以说,也是因着这人,她才对那些混混存起了好感,在梦回这些往事时,小娃觉得自己那颗心又悸动了起来,莫名觉得有安全感。

那个人的身影,在梦里反复循环。她其实已经有点模糊那人的脸了,可梦里那个人的脸却在渐变清晰,最后幻成陆铭志的脸,他转过头,森冷阴郁的黑眸淡淡地瞥向她,眸底燃着让她觉得危险的炙热……

小娃心一惊,猛然惊醒,她坐起来,捂着狂跳的心脏,急促地喘着气。

天,怎么就变成了那地痞。

想想方才梦见的那眼神,小娃心情有些微妙地吞了吞口水。

别说,那地痞跟先前那人还蛮像,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那人不喜欢她,可这地痞却有点稀罕她吧……想到这,莫名觉得心里有点甜滋滋的。

她一怔,连忙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手。

嘿,想啥呢想啥呢,这地痞跟那人可不一样,心黑着呢,忘了他是怎么对自己家的了吗。守住守住,可别因为一个梦就不争气地给陷,他们可不一样。

小娃连忙拉出自己对陆铭志的恼恨,又反复回想了他先前做的“好事”,这才将那有些莫名地情绪给压了下去。她暗松了口气,转头瞧了瞧外边。

这会外头的天才微微亮,离起床还有会,小娃整理好情绪后,又给睡下了,直到天亮透张氏来喊才起了床,这会李大盛已经出门了,揣着张氏昨晚蒸的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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