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们这些警察，一天到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我也跟你们说个实在话吧，这十万块钱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们刨根问底，你们说不是我老板掏的，那就是谁掏的？其实，这是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这十万块钱。并且，这十万块钱用在我姐姐的看病治疗的上面了。”阿华有些不耐烦了，他的情绪又开始有些波动。
“那么好，我问你，如果这些钱的来路不正呢，你还要吗？”张涵问道。
阿华愣了一下，说道：“十万块钱，如果真的是来路不正的话，我以后会想办法把这钱再还回去的，这点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我告诉你，你不要以为我们警察有那么多时间和你扯这十万块钱的事情。我们并不是真正的关心这十万块钱，而是藏在身后的一起杀人要案。”张涵说道。
“那么我们先不来谈钱的事情，我问你，冰箱里的那块肉到底是谁放进去的？”杨默也问道。
“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我的确是不太清楚。不过有可能是阿强！”
“你为什么死咬着这个阿强不放？”
“因为这个阿强和我之间有矛盾……”
“有什么矛盾？！”
“还不就是因为打牌输了很多钱。”
“是吗？大概有多少钱？”
阿华摇了摇头，说道：“我以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如果硬是要个数的话，我想应该不会低于十万块钱……”
“是吗？这么多？”张涵的眉头一皱，看了看刘敏，意思是她赶快带来一份资料过来，上面有阿强他们的问话记录。
记得当时应该是问过他们大约的金额。
很快，刘敏就拿了一份资料放在张涵的面前，轻轻的对他说道：“他们说的大概都差不多。”
张涵点了点头，又问阿华道：“那么我问你，那天你说阿强要强暴玛丽医生，你是亲眼见到还是猜测的？！”
阿华想了想，说道：“都不是……”
“都不是，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当时有些瞌睡了，我离开包房的时候，就看到包房只剩下玛丽一个人。另外，阿强端了一点酒，走了进去。好像玛丽医生骂了他一两句，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看来这是他常用的扣女的伎俩？”王强问道。
“这个其实也不是扣女的伎俩。到我们那种地方去消费的女人，总共有两种类型。”
“你说吧，有哪两种类型？”
“刚才说的第一种类型，就是就像是玛丽医生一样，到那里去，绝对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去等医药代表。医药代表就是那些医药公司的中间商，通常喜欢找到医院具体治病的医生。然后，通过给他们提成，或者是其他方面的好处，这样医药公司就会大赚一笔。”
“哦，那我这个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说玛丽医生很有可能是去见医药代表？”
阿华想了一想，说道：“我刚才好像说过了吧？”
张涵看了看自己的记录，点了点头，说道：“不错，你说了。那第二种女人呢？”
“第二种女人的话，那就是……我不说行不行啊？”
“不行，你必须要说清楚，要不然的话，我们肯定就只能继续怀疑是你杀了玛丽医生。”
阿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这才说道：“”
“第二种类型，可能对我的老板不利。当然，这些女人跟他自己没有直接的关系，而是通过老鸨……老鸨就是拉皮条的女人。”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刘敏的脸一红，就连忙低下头来，继续做记录。
阿华笑了笑，继续往下说道：“通常老鸨就会带一些女孩子到我们夜总会来。然后，让那些有兴趣的客人自己去挑选。”
“这么说，你们夜总会上面有住的地方了？”
阿华摇摇头说道：“我们夜总会没有住宿的地方，通常他们谈成功之后就会离开夜总会，然后另外再找个地方去包夜。”
“好的，那我明白了。另外，你刚才说在梦中得到了某种暗示，这个暗示很像那个心理医生，叫什么名字？”
“林普凡。”阿华答道。
“哦，对了，这个林普凡医生，你总共在他那里做过几次治疗？”张涵问道。
“我总共其实也就做过一两次吧。”
“具体在哪个位置，我不是告诉你了吗？那个地方后来已经被拆迁了。对了，我想起来了，有一次我是跟他在网吧，他对我进行催眠治疗的。”
“是哪一天？”
“记得就是你们看到监控视频的那一天。”
“哦，这么说，你当天晚上上去之后，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开始玩了一会儿电脑。”
“没错，我的确玩了会儿电脑，我在玩着玩着，打开QQ的时候，他就给我发了信息，说是要给我催眠治疗。于是我想到，反正也是免费的。再说当时我也想睡觉，就答应了。”
“”可是你后来并没有继续留在房间，而是出来了。后来的情形，你真的是一点都想不到了吗？
阿华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想不到，后来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那好吧，我基本上都问完了，其他的还有没有需要问的？”张涵看了看左右，问道。
只见牛敏拿着一张条子递给了张涵。
张涵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需不需要联系一下陈顾问？”
张涵摇了摇头，说道：“要不改天吧，她的确是太累了。”
刘敏说道：“我也没有问题了。”
“各位警官，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阿华问道。
“回哪里？”
“回家呀？”
“你的家都被查封了，你想回哪里去呢？”
“各位警官，那我到公安医院，和我姐姐在一起，这总可以了吧？”
杨默笑了笑，说道：“恐怕现在还不能放你回去，因为你还没有彻底摆脱嫌疑。等我们调查的差不多了，再说吧。”
“我现在头晕得很，能不能带我到医院看看医生？万一我死了，我姐姐可咋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