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暻泓看着顾婉一副被自己的话震惊到的样子,陆暻泓,想了想,还是把接下来的话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现在跟你说这些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我和陆景川是双胞胎兄弟,我们两个人的脸都长得一模一样,你为什么不可能认错人呢?”

顾婉,此时此刻还震惊在刚刚那个消息中,只是任由陆暻泓,把他轻轻地抱在了怀里,一只手放在她的背上,安抚着:“我知道,现在突然告诉你这个消息你肯定有些震惊,但是你要知道,我根本没有任何骗你的理由。”

病房里的窗帘并没有拉上外面的阳光洒进来,照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让人感觉暖洋洋的。然而顾婉,此时此刻却并没有,那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在一瞬间,她在心里想的很多。

“…你是说那天跟我…跟我上床的人不是别人,是你对吗?”顾婉在陆暻泓,的怀里抬起头,直直地盯着他。

“是,婉婉,从始至终我们两个中间都没有别人,一直都是我。”

顾婉一直没有和陆暻泓在一起的原因其实无外乎也就是那么两点,一点就是他是他亲哥哥的老婆,就算两个人名义上已经离婚了,但是别人都知道,自己是陆景川的前妻,而另一点就是因为他自己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其实顾婉心里也明白她和陆暻泓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外面的人基本上都是知道,也有不少人都在等着看陆家的笑话,哥哥的妻子离婚后嫁给了弟弟,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不管怎么看在上层人士之间都算是个笑话,顾婉心知肚明,所以,即便她对陆暻泓是真的有感情,也一直在好好的控制自己。

然而现在陆暻泓却突然丢下了这么一个重磅炸dan给她——她一直一直跟他在一起的人是陆景川,而陆暻泓现在告诉他,那个人其实是他,而顾婉也只有过陆暻泓这一个男人,所以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显而易见。

顾婉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开心,反而是十分沉着冷静地问了一声:“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对吗?”

陆暻泓明显看出了自己话里的人情绪不对,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话想到了别的地方,然而,因为害怕她动胎气,陆暻泓却不能多说什么,只是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对,我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但是婉婉,你听我说,我一直不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其实是有我自己的理由的…”

“从一开始就看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我在你面前做出各种各样可笑的事情,心里感觉一定是这个女人妹妹也太傻了吧?”顾婉并没有听他把卸下来的话说完,而是开口打断了他。

顾婉眼神一片清明,说话的时候也是异常的冷静,然后说出口的话,就仿佛一把刀子一样,一刀一刀的都在凌迟着陆暻泓的心。

“如果不是现在逼不得已,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会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如果我哪一天真的松口答应了你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会不会也看着呗蒙在鼓里的我,因为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骨肉,而纠结,而觉得对不起你?”顾婉表面上看上去冷静极了,但是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他知道,又或许不知道自己在说这些什么。

陆暻泓听了顾婉的话以后,一把放开了她站了起来,本身便是长手长脚的男人,坐在病床上本来就显得缩手缩脚,现在这样大幅度的站起来,带动着病床都摇了一下:“顾婉,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暻泓两条垂在身边的胳膊十分用力,双手握成了拳头,手背上的筋都看的一清二楚,这也表达了男人现在有多么气愤。

顾婉坐在病床上,一只手抓着床边,指尖因为太过用力的原因都显得有些泛白:“我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清楚吗?陆暻泓,你告诉我,你对我做的这一切究竟是发自内心,还是早有预谋?”

顾婉剩下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埋在了心底。

你对我的好,究竟是因为喜欢我这个人,还是因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你的孩子?

就在顾婉问完这句话之后,被否认的气氛突然变得诡异起来,陆暻泓被气急了反而笑出了声:“顾婉,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能不能先摸着你的良心?我们这么长日子相处下来,我对你怎么样?只是因为我没有把这件事的真相告诉你,你就把之前我对你的所有好都全盘推翻。”

“顾婉,”陆暻泓喉结动了动,这个平日里痞气又爱调戏顾婉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说话的时候竟然显得有一丝委屈,“就算是有人犯了错在死之前,也是可以狡辩一下的,你怎么可以就这样,不听我的任何一句解释就给我直接判了死刑?”

“顾婉,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我对你的好在你那里真的不值一提吗?”

顾婉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狠下的心,把头偏向了另一边不再去看他:“陆暻泓…你到底要让我…”怎么相信你?

陆暻泓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顾婉话语中的未尽之意,只是看着躺在病床上,明显状态不好的顾婉,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声叹息:“你今天身体状态不好,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我们不要再讨论了,至于羊水穿刺这件事,如果你还信得过我,你这两天就好好的把身体养好,我保证不会让你和孩子出任何意外的,等检验结果出来之后陆景川知道那个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自然也会死心,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至于…至于我们两个的事情等做完羊水穿刺之后再谈吧。”

说完这句话陆暻泓也没有等顾婉再和他说些什么,而是转身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看那架势,不知道为何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病房的门被男人轻轻地关上,男人出了病房门也并没有走远,只是靠在门口的墙上,无声地叹了口气,而病房内的顾婉,静静的等了几秒以后,便缓缓的平躺在了病床上。

两个人一扇门,似乎是隔绝了所有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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