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馠妤应了一声，放下酒杯，就这么有些惆怅地看起窗外。见苏馠妤这个样子，季宸钰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说话，而且也跟着苏馠妤一起看向了窗外。
“嗯，从哪开始说起比较好呢？”果然，苏馠妤刚才在想的是到底应该从哪开始说起。
“慢慢来吧，今天还早着呢。”今天也确实还早，实际上两人也只是在铺贴的时候吃了顿晚餐，这还是苏馠妤叫的外卖，基本上他们刚带那群人一到家，外卖没几分钟也来了。
到了现在，也不过七八点的样子，这会儿放在几个星期前的话，苏馠妤还在公司加班呢。
虽说季宸钰也是让苏馠妤慢慢来，不过本来就不是很麻烦的事情，也不需要考虑太久，“其实，你下班的时候不是来了一下的办公室吗？”
“对啊，就是为了跟你商量买那些贴纸的事情。”季宸钰不自觉地稍加阐释。
“嗯，你走进来之后，我就注意到一个人，从门外往里看，还跟我确认了一下眼神。”苏馠妤继续道，“后来，我就在出门的时候碰到她了。”
“你是说。”季宸钰翻了个白眼，不过这不是对苏馠妤有些鄙视什么的，这事他有时候在思考时的一个动作，也是蛮引人误解的，“那个人就这么一直等着你下班出来？”
“没错，而且我感觉她有可能还是跟着你找到我的。”苏馠妤撇了撇嘴。
这句话倒是有些引起季宸钰的兴趣了，“这话怎么说？”
“因为我在跟她确认过眼神之前，我就看到她了，还好那人有点心急，不然我还没跟她对上眼神，我就得先跟你说话了。”说到这，苏馠妤突然也翻了个白眼，不过也同样也是在思考着什么，因为后面那个突然明白了什么的动作，也表现出了什么。
季宸钰也不太清楚苏馠妤到底在想什么，不过聊天就是为了消遣时间的嘛，季宸钰便也忍不住问到：“想什么呢？”
听到季宸钰说话，苏馠妤才回了神，“我刚才在想，那个人这么心急，好不好是因为比较熟悉你那种走路的速读。毕竟你那走路速度跟要去赶集一样的。所以要是不熟悉你那种走路速读的话，估计还没走到我这，就已经把你跟丢了。”
“嗯。”有些缓慢地点了点头，季宸钰伸出一根拿着酒瓶的手指，向苏馠妤指了指，“有道理。”
“别扯偏了，反正那人我估计你也不太认识，不然也不会这么遮遮掩掩的过来找我。”苏馠妤把话题拉回正轨，但季宸钰好像是跟左烨这么聊天习惯了，继续打断到，“嗯？为什么这么说呢？”
看起来苏馠妤对季宸钰这个聊天的习惯还是有些不爽的，面露有些不爽的神色无奈道：“好吧，虽然我平时就呆那个办公室里，但我中午的时候还是会出去走走的。那个时候，我就碰到了你办公室的几个员工。”
“她们？怪不得中午有几个人突然不见了。”季宸钰思索着说到。
“所以呢，我也稍微了解了一些事情，有一件事情，我也是因此明白的。比如说……”苏馠妤紧紧地盯着季宸钰的眼睛，“要是对你有一定程度的认识，而且你也跟他有所关系的话，那就多半不会过来找我的事，除非那人已经想好后事了。”
“什么东西？”听着前面几句话，季宸钰还是觉得我没什么问题的，但听到最后几个字，季宸钰还是忍不住抬高了音调问到。
“这是你那边办公室的员工说的啊，看起来他们还是蛮怕你的嘛。”对着季宸钰打趣的时候，苏馠妤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哦，我忘了，我答应他们不说跟你说这话的。”于是她伸出一个根手指指向季宸钰，用有些狠狠的表情看着他，“明天不许找她们的麻烦哦。”
看到苏馠妤的表情，季宸钰也是稍微有些玩闹的样子，伸出一只手掌，做出了一个投降的样子，“好好，你继续。”
看到季宸钰那投降的手势，苏馠妤有些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刚才说到哪了来着？”
“明天不许找她们麻烦。”季宸钰不冷不热地接了一句，虽然这确实回答了苏馠妤的问题，但人家这本来就是设问句就罢了，这句话虽然有回答的意思，但完全还是在插科打诨啊。这也让苏馠妤不由得白了季宸钰一眼，不过后者也好像没有悔改的样子。
“刚才说到，那个人尾随你过来找我，然后呢，你就走了，我也稍微做了点事情，收拾一下也走出了办公室。”苏馠妤继续说道。
“怪不得会这么慢。”季宸钰随口插了句话，惹得苏馠妤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不过这个甩他白眼的人，好像忘了自己早上是为什么会被周木煐大骂一顿的。
“走出了办公室之后，我倒是没有再看见哪个人了，我当时还以为那个人就是过来看一眼的，不过在我进了电梯之后，我就知道我错了。”说到这，苏馠妤的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表情也变得冷硬，看起来那人是真的气到苏馠妤了。
“她就跟我在一个电梯里面，而且当时就我们两个，所以，她就先开口了，呵，倒是挺会找地方的。那么高的楼层，试探我也够了，而且要是失败了的话，也不至于在外人面前丢脸。”苏馠妤冷冷地说了几句。
这时候的苏馠妤，季宸钰也不敢随便惹，于是也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听苏馠妤讲她下班碰到的那件事。实际上另外的原因也是有的，所以他不仅仅是不应该说话，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不过季宸钰的这个动作，也是十分妥当的，苏馠妤现在说话的语气，已经多少有些怨气了，“上了电梯之后，她就一直跟我冷嘲热讽的，而且还误解了不少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你知道吗？她居然我我是个被你保养的小情妇？呵！”
“嗯，这样的话连我都打算把她人道毁灭了呢。”实际上，季宸钰说这话也并不是开玩笑的。不管再怎么说，他的品行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这一点在他自己的新路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标准，随意有人敢把这种事挂在嘴上，用季宸钰那边办公室员工的话来说，那就是可以考虑一下后事了。
“那倒是还不急，等我先狠狠地打那个婊子一巴掌再说。”苏馠妤恨恨地说到。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馠妤忍不住问到，“干什么突然不说话了？”
“呃，我只是没想到，你也会说点这样的话出来……”显然季宸钰是被苏馠妤的那声铿锵有力且恨之入骨的“婊子”惊到了。
不过很快他也被打断了一次，“我也是人好吗？我也要发泄的，特别是碰上那婊子之后，早知道在哪个电梯上，我就该把她脸上那堆掩饰自己那从里丑到外的脸的化妆品给她扒掉。”
听着“扒”这种字眼，季宸钰虽然有那么一点想要吐槽的感觉，但想了想还是为了自己的脸也不被扒掉，他就没有吱声。
“诶，你说她们为什么就有那么个闲心过来找我呢？还说那种话。”苏馠妤闷闷不乐地说到。
“呃……”季宸钰虽然在职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但对于正好些事情，他却是一无所知，除了这声“呃”，估计也只能发出一声“嗯”了。
看着季宸那个一看就知道脑子里一片空白的样子，苏馠妤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哼，Useless（没用的）。”
想当年，季宸钰也是英语过了四六级和PETS的，一听到苏馠妤把那个形容词放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还是想顶几句嘴的。但转念一想，他现在又能干什么呢？除了发出一声像白痴一样的声音以外，自己也还能想出点什么花头来？Useless。
两人沉默了好久，苏馠妤才终于又开口了，“看来你情商也不是那么低嘛，就是有些没用。”说这话的时候，她也笑了，不过那沙哑的嗓音和强装出来的笑容，也让人倍加心疼。
季宸钰也这么看着她，脑子里还是那么一片空白，他不是很明白，苏馠妤为什么会笑，苏馠妤为什么会说那句话，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有些事情，他的经验还是太少了。
“既然这种东西你这么没用，那就聊点你能有用的东西吧。”苏馠妤说这句话，一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措辞的时间，而也是给季宸钰一个信号。
“今天我的样子你也看到了。”苏馠妤给自己灌下了满满的一杯酒，“要是我会喝醉的话，鬼知道我现在躺在哪条马路上呢。”
“所以说……”季宸钰也是有些艰难地开口了。
“所以说，我在电梯里的时候有些……”说着，她摆了几个手势，看起来她有些接受不了自己打头就败在了那个女人手上。虽然这只是是试探，但也让苏馠妤有些挫败了。
实际上，那个女的也没比苏馠妤好到哪去，对着苏馠妤一顿冷嘲热讽之后，她就被苏馠妤当场怼了回去，出了电梯之后，那那女的就找到了她的安那群“小伙伴”，去到处玩，到处发泄。
“嗯，我懂了。”季宸钰见苏馠妤那个样子，也就说了一声，好让苏馠妤停下那不知道对自己怎么形容的样子，“那就是说，你们这次碰面之后，她占了上风对吧？”
“嗯。”苏馠妤点了点头。然后又接了一句，“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听到苏馠妤这句话，季宸钰有些疑惑地缩了缩脖子，虚着眼看了苏馠妤一眼后，继续道：“那就是说，那个人还是会继续来。”
“嗯，这也是很容易想到的事情，该不会你脑子还没我好使吧？”苏馠妤随口接了一句话，就开始嘲讽起季宸钰来。
“你……”又被苏馠妤说没用了一回，季宸钰可是真有些不舒服了，刚刚还说到要聊些季宸钰有用的事情。结果说出来几句话，季宸钰基本上听都没听明白。为了不显得尴尬，他也只能开始一顿分析，结果就变得更尴尬了。
“好啦好啦，不调侃你了。”苏馠妤掩面轻笑，“继续说事吧。”
虽说苏馠妤让他继续说，但季宸钰已经在用“你想让我说啥？”的表情在看苏馠妤了，不过对方那一脸打趣的眼神也让他有些郁闷，“好吧，那我继续说。就像你说的，有些事情是很显而易见的，所以，那个人你想自己解决？”
“没错，因为只有这个样子，才能让我稍微安静一些。而且，这件事，本来就不应该有你插手的地方。”苏馠妤答到。
“为什么？”季宸钰的本意，奶白天的时候就跟左烨聊过，所以对苏馠妤的这个想法，他还是有些疑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