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底是谁？
眼看着就要她的面具掉落，在座的人都能看到她的容颜时，另一个情况又发生了。
说时迟那是快，San没有着急去找面具，而是立马把手伸到墙壁上的灯开关处，“啪嗒”一声，把灯关掉，之后迅速蹲下找摸索自己的面具，戴好后才起身。
深吸一口气，才把灯又打开。
余浩微微眯眼，灯暗下来那刻，相比于其他两位人的震惊，他要冷静许多。
来人神秘，现在戴着个面具，他也不是完全没有预料过，要是真的那么容易见人，San就不会这么多年一直让替身出场。
所以有这样一幕，他没有多大的震惊，安静坐在自己座位上，黑暗中看不清San的脸却也多多少少能看到她的动作，余浩不语，一直观察着女人的动作。
灯亮起的这一刻，San抬起眼的一瞬间刚好对上余浩那双一直盯着自己的眼，微微惊讶，把眼帘立马垂下。
“San，你坐我这边。”
San听到苏珊呼喊自己，慢慢走过去，没有丝毫紧张。
“你好，San，我是余浩。”
一句话，又让San抬眼和余浩对上，那一双深邃的眼眸里，余浩又看到了那一抹熟悉，可怎么想也记不起这种感觉到底是哪个女人给的。
San不语，把头看向一旁的苏珊，苏珊一开始还不知道San什么意思，眼神再交流一会，她才明白到底什么意思。
“余总裁，我的朋友她是哑巴，所以，sorry，她只能和你用文字交流。”
说完，苏珊还从自己包里掏出一支笔和一个本子，直接递到了San的餐桌旁。
“原来是这样，没事。”
戴维看了扫了一下这几人，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不像是谈合作一样，赶紧轻咳了几声。
“那个，既然人到齐了，菜也上齐了，总裁，San，我们该开始谈工作了。”
三人被戴维的话语吸引，看了眼他后点点头。
San看了一眼自己眼前的纸和笔，抓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几个字。
“你想要我干什么？”
余浩接过本子，很快便完这短短的一行字。
“San，我们既然找你，当然就是想要你来我们公司设计。”
“想签我？”San听完余浩的话后又迅速写下这三字。
“当然，San你想要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们能满足一定尽量满足。”
San点点头，坐的很端正，因为脸上有面具遮挡，其他三人都看不见她到底什么表情。
余浩觉得她这是需要考虑，自己也不再发话，用手敲着桌子慢慢等候。
约莫安静了十多分钟，San终于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
“我创作的作品全部不是定制风格，有灵感我就创作，这次如果被签你们公司，我只希望，我是随性创作，不因你们公司而受限制。”
余浩看了这些话，一时之间没有明白San到底什么意思。
“我只是说，我不想受限制，也不会接受定制，我只靠我的灵感创作，当然，因为是你们公司，我会适当去了解，之后创作一些你们公司有特色的设计图。”
这下，余浩懂San的意思，这个不难，San的作品世界公认，无论何种风格，都要尝试一下，或许就是开拓市场了。
“没问题。”
余浩说完后，把手伸向戴维，戴维立马会意，把自己准备的合同递了过去。
“这是我们的合同，里面有你的薪金和待遇，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给了你最优越的条件，如有不满，请你提出。”
San接过合同，却没有着急去看，而是再次抓起笔，在本子上刷刷写着。
“这些不是重点，我还有一个条件，我从来不是San，我朋友才是，你签我，让她去上班，我会在我的地方安静创作，设计图纸好了后我会给苏珊，关于薪金待遇你全部给苏珊享受，这些她会给我解决。”
余浩这次是听懂了San说的条件，也就是说这次签合同后她也不会亮相，依旧让苏珊代替，这个苏珊就好比是她的经纪人，他们付工资给San，San付工资给苏珊。
可余浩现在急需的就是设计稿，San在自己家里画，万一他不满意，不能时时刻刻跟进不就白费San的一片苦心了吗？
“San，我们现在初期，讲究的是观念磨合，你的设计稿我需要过目，一有不合适我会告知你，如果整个稿子完成后再来给我过目，会不会浪费你的心血？”
San低下头，沉思一两秒：“要我去你们公司每天上班我做不到，光明正大见人我也做不到，假如设计稿你不满意，我会一遍一遍改。”
余浩伸出手，让San打住：“我知道你的态度，不好你会修改，但是，我们现在缺的就是时间，不是缺精雕细刻。”
余浩把话说明，把问题给摊给San，让她明白这一点。
San这次彻底沉默，好久不语，等她再提起笔时却写了一行这样的话。
“余总，恕难从命，如果一定要我每天坐办公室设计，我做不到，还请你另请高明。”
把本子丢给余浩，San便给苏珊一个眼神，两个人几乎同一时间起身，提起自己包包就打算离开。
“你们这是……有什么我们可以好好商量，何必动怒呢？”
戴维也立马起身，赶紧伸手拦住两个女人。
“慢着，这个我可以答应你，还有什么条件吗？没有就把合同签了吧。”
让余浩答应这件事，确实有些为难，但是，余浩现在最需要就是设计师，这次他必须求着人给他办事，不得不答应。
San和苏珊再一次用眼神交流，看了一眼余浩，San把自己的包包重新放回座位，自己继续坐了上去。
“余总，没什么问题了，我可以签，合作愉快。”
签余浩的合同，San早就已经准备好，现在他已经答应了条件，没有什么可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