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晴怔了怔，一股惬意的温暖从莫丰山那有力的手掌传遍自己的全身，那是一股她渴望体验的温暖。
她任由莫丰山拖着漫步，目光却盯着莫丰山的后背不放，银牙反复厮磨着唇角，眼眶有些湿润。
忽然感觉到凉凉的东西滑落到了脸颊，杨子晴一如小女生一样倔强地努了努嘴，伸手飞快擦去脸上的泪痕，又恢复了冷冰冰的模样。
她估计自己眼眶已经红了，走在后面，前面的人一回头就能发现，她可不想让莫丰山认为自己是个软弱没用的女人，这么强悍的男人，一定很讨厌哭哭啼啼的女人。
于是她快步上前，主动拉着莫丰山快步前行。
莫丰山也是一愣，这速度完全不像是情侣晚间的漫步，倒像是赶路，遂干咳道：“杨子晴，走那么快干什么？”
“你的装束和海滩的风格一点也不符，帮你去换一身。”杨子晴解释道。
莫丰山低头一看，长袖、长裤、皮鞋的确和这里的风格不太相符。
感觉自己的表情应该恢复了，杨子晴才把莫丰山拖进了一家商店。
商店里摆明了琳琅满目的商品，泳装、滑板、人字拖之类的夏威夷旅游商品应有尽有。
把他拉到货架前，她松开莫丰山的手，四处扫了眼，回头淡淡地问道：“是喜欢背心还是短袖？”
“呃……”莫丰山苦笑道：“还是短袖吧！”
穿背心的话，感觉自己身上的伤疤不太雅观。
杨子晴点了点头，立刻动手到货架上挑选衣服，连续拿了五六件抱在手里走回，一件件在莫丰山身上比划。
“不用那么麻烦，我对穿着不讲究，大小差不多，能穿就行。”莫丰山摸了摸鼻子说道。
杨子晴没有理他，五六件衣服比划完后，蹙眉摇头，似乎感觉都不满意，于是放到一边，又重新挑选。
很快又抱了一大堆回来，一件件比划完，手上拿着两件相对满意的点了点头，送到了莫丰山手上道：“换上给我看看。”
人家一片好心，莫丰山也不好辜负，拿着衣服换去了。
从试衣间出来后，杨子晴左手捏着下巴审视了一番，又调头倒腾去了，不一会儿再次抱来一堆短裤，又给莫丰山一件件比试，再次挑出满意的两件让莫丰山去试衣间试试。
莫丰山拿着衣服哭笑不得，平时都是拿着衣服套上就走。
等莫丰山再出来时，杨子晴已经提了好几双不同款的人字拖过来，上下审视了一下莫丰山的新衣后，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坐下。”
估摸着是要让自己试拖鞋，莫丰山也没意见，调头坐在了椅子上。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杨子晴走到他身边蹲了下来，一堆拖鞋一放，单膝跪地，伸出一双玉手，抱起了他的脚，埋头把他脚上的一双皮鞋给脱了下来。
莫丰山一愣，发现对方还要给自己脱袜子，连忙尴尬伸手阻拦道：“别别别，都跑了一天，脚上有味道。”
先不说脚上是不是真的有味道，让平常高高在上，冷面寒霜的杨总跪在地上给自己脱鞋脱袜子，他自认还摆不出那么大的谱。
杨子晴埋头摇了摇脑袋，倔强地不肯撒手。
她知道自己平常有点冷，不太像正常的女人，但是她想在莫丰山面前表现得正常女人一点，影视剧里的好女人好像都是这样做的，据说，男人都喜欢这样温柔贤惠的女人。
她也经常见到自己姑母帮自己姑父脱鞋换鞋，所以姑父对姑母一向不错，影视剧里说的应该是真的。
只见她单膝跪地，把莫丰山的臭脚架在了自己白皙的膝盖上，强拽着他的臭袜子。
第一次帮男人脱袜子，没经验，所以有点紧张地偷偷瞥了莫丰山一眼，担心自己做的不好，会让莫丰山感到不舒服，而觉得自己没用，连这样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远不如其他女人。
殊不知，估计没几个人会计较到脱袜子也讲究舒服不舒服的地步，更何况是个绝世美人来给自己脱袜子？
反而是她自己太在乎了，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
结果越在乎，活干得越不利落，眼中暗暗闪过一丝羞愧，心中很是懊恼，越发觉得自己没用，似乎除了做生意，其他的什么都不懂，男人会喜欢自己这样的女人吗？
莫丰山早就呆住了，盯着跪在跟前的杨子晴，神情很是复杂，这还是她吗？
“还合脚吗？”帮他套好人字拖后，杨子晴依旧是冷冷问道。表面冷静，心中却是忐忑不安。
莫丰山回过神来，站了起来，走了两步笑道：“感觉还不错。”
“不好就说话，别勉强。”杨子晴跟着站起，还是冷冷说道。
“是真的，你眼光不错，穿着挺舒服的。”莫丰山肯定道。顺手从原来的裤脚里抽出一把小型塑制枪，缠在了衣服里面的腰上。
杨子晴没再说什么，两人到前台结账，莫丰山正要从旧衣服里面掏钱结账，杨子晴却阻止道：“男女第一次约会，好像都要互送礼物，就当是我送给你的。”
一张卡晃给了服务员。这点钱对堂堂杨大总裁来说，还真是九牛一毛。
“呃……”莫丰山一愣，提醒道：“好像第一次…都是男人送女人礼物吧？”
服务员看着两个人，掩嘴偷笑。
“是吗？”杨子晴不禁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这么多年，好像真是男人一直在送自己各式各样的礼物，神情也僵了僵道：“那你也走一趟程序，也送一件礼物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