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掌柜，你下的东西药量实在是太浅，”李文辉面容阴沉：“端王妃一介女流，都有解决的方法，这药，该换一个。”
“李家主，你这不是在为难老夫吗？”朱掌柜有些为难摇头：“这软香阁如今出了事。媚娘一直都在找事情的缘由，早已经怀疑了我，若是换了，只怕立马就要被发现。”
端王妃虽然不喜欢交际，从前也一直都不在京城的名流之中混，其实名声不显，可朱掌柜还是打听出来了，这软香阁背后的靠山的。
他心中害怕得罪李文辉，同时也不是不害怕端王府的。
左右为难之下，为了自保，只好在花瓣里面下了药效并不强烈的药粉，这样一来，他做下事情的痕迹也能够淡许多，不容易被人发现。
而软香阁就算是出了事情，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事发之后，他还能够保留一条命在。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软香阁虽然出名，但到底只有一家而已，根本就分不了多少的红利，李家主又何必着急？”
朱掌柜实在有些不能理解。
李文辉却是知道夙衍夜会出手，而端王若是明面上做了软香阁的靠山，到了那时，平常之中的一切都会变化。
他心中着急，又不能和朱掌柜这个典型的墙头草说明，心中憋着一腔邪火，按耐不住的威胁。
“事情既然都已经做了，你就没有回头路！朱掌柜，你难道还想洗干净吗？”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药瓶：“这里的东西是我亲自带来的，只需要你再下一次药，我就放过朱家，再也不要求你做事，如何？”
“这……”朱掌柜犹豫间，却听见李文辉一声暴喝。
“谁？”
凌芷月应声进来，并不慌乱，平静的回复：“奴婢是进来送茶水的，两位爷请用茶。”
李文辉面色古怪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也没能够察觉出异常，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滚！”
凌芷月立马放在茶水，转身“滚”了，她有心想再在门外逗留，可李文辉已经发现异常，只好遗憾的作罢。
整整一炷香后，李文辉才出了门，脸上又重新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温和，一眼便能够让人心生好感。
书房的门口大开，朱掌柜迟疑的盯着手里的药瓶，心神紊乱下，想起李文辉那张对着自己颐指气使的脸来，忍不住心有不甘的啐了一口。
“京城中的首富？呸！什么道貌岸然的东西！自己不敢动手，就要挟我替你办！那齐家小姐不喜欢你，那是她长了眼睛，会看人！”
朱掌柜恶狠狠的骂完之后，觉得心中堵着的一口气终于畅快了不少，他拍着胸脯，负手而立，本想吩咐下人过来办事，可刚开口，书房的门口却又吱呀一声开了。
见是刚才那名送了茶水过来的奴婢，朱掌柜没好气的呵斥：“你现在来做什么？”
那奴婢不慌不忙的抬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声音清脆平静。
“朱掌柜，原本软香阁合作的对象中，我最看好的就是你家的花瓣，没想到，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朱掌柜反应过来什么，脸色大变，慌忙的退后几步：“你到底是谁？刚才又听见了什么？”
凌芷月却是并不理会他的问话，只是对他伸出了纤纤素手，淡然的吩咐：“把那药瓶给我。”
她倒是想要看看，李文辉会给她店里面的东西，弄出什么花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