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皇宫内院，凌芷月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没有真的和面前的女子闹起来。
略有些锋利的视线在对方身上扫视一眼，见凌芷萱一惊，本能的倒退，却一不小心磕上了旁边的石子，差点就摔了个大马趴的狼狈模样。
凌芷月扑哧一声笑出来，也再没有了和她纠缠的心思，只是拉着夙衍夜，去了别处。
手撕白莲花什么时候不可以？
她今天还是安分一点，不要给太后的寿辰添什么麻烦的好。
一想到那个人老成精的老狐狸，上一届的宫斗冠军，凌芷月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要起来了。
在黑山老妖面前，她这只小妖，暂时性的蛰伏，才是保命的方法。
夙衍夜从小就长于宫中，如今，更加是轻车熟路，挥退了一个宫女的带领，便拉着凌芷月到了目的地。
这里，是后宫里面的一个分院，平常并不干什么，却装修的富丽堂皇，专门为这种妃子皇后之类的贵女宴请宾客所准备。
里面，现在已经坐了不少客人，听见二人的动静，都纷纷偏头看过来。
被那些人的视线齐刷刷的一扫，凌芷月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好在，他们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视线会给人压迫感，只是起身，恭恭敬敬的给二人行了个大礼，这才重新坐了下来。
高位上。
怜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一切，仗着宠爱，她并没有向夙衍夜行礼，只不过，也没人主动提罢了。
座位按照地位划分的仔细，夙衍夜身份尊贵，即使凌芷月想要安安静静的躲在角落里，过完这一个寿辰，也是不行的。
她们的位置，直接被安排在了上首，几乎是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一扫过去，就能够将对方的容貌看的一清二楚的距离。
“在这里好好待着，不要多话。”
夙衍夜提醒一句，带着人坐下，见面前的菜肴有几样，女子平日喜欢，顺手，便习惯性的换了。
本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小动作，却被立刻察觉。
“衍夜，朕倒是难得见你对女子如此，这真是，千年的铁树要开花？”
皇帝笑呵呵的打趣，他这一开口，效果显著，几乎是立马，凌芷月就又感受到了，上百人那如同探照灯一样的视线。
“陛下说笑了，不过顺手为之。”
夙衍夜动作一顿，淡淡的解释一句，眉眼之间看不出异常。
那皇帝之前却喝了酒，如今见着稀奇事，凌芷月因为明嫔的事，也算是在他面前露了脸，如今兴致上头，摸着下巴，打量着二人，见他们郎才女貌，笑得如同狐狸。
“顺手为之，好一个顺手为之，端王想必是在府里，也是做惯了这样的事情的，可朕记得，你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这样对其他女子，顺手为之啊？阿？哈哈哈！”
这话一出，不免带了几分暧昧的味道，皇帝笑，底下的人也跟着附和的笑，一时间，场面倒是十分热闹。
闻言，凌芷月愣住，偏头，见夙衍夜面色仍旧镇定，看不出什么，将心头涌上来的情绪强压下，她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烫的耳根，摇摇头。
怎么可能会呢？
她是想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