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凌芷月询问出声时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为何突然就有些沙哑，听起来仿佛是砂石磨过一般，让人有些不舒服。
和眼前如同狐妖成精一般，妩媚动人的女子声音截然相反，对此明显。
女子扑哧一笑，却并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而是再次用打量货物一般的眼神，上下看了一遍凌芷月，而后摇头。
“其实也就是中上等的姿色，看来我刚才买贵了。”语气之中略有些懊恼，却又仿佛是情人之间的撒娇，让人听着，心便软成了一片。
凌芷月抿唇。
再不需要任何询问和试探，仅凭着刚才女子的那一句话，她已经能够猜出现在的形势和对方的身份。
看来，她现在已经被卖了。
而面前买她的，自然也就应该是青楼之中权力最大的女人，老鸨了。
左右看看，凌芷月这才闻到空气之中，那悄然浮现的魅香，这种香味带有催情的效果，却并不会很厉害，但凌芷月讨厌，
脸色微沉，恍然之间又想起了什么，她急促询问。
“妈妈，和我一起的那几个姑娘呢？”
芍药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倒是个聪明的，这栋青楼中并不缺漂亮的女子，但实在是缺了一些有脑子的，兴许，我会血赚。”
又是答非所问。
凌芷月蹙眉，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不妙，芍药也不愿意刚见面就给了对方一个不太好相处的印象，手里摇着扇子，她声音幽幽。
“我这尝欢阁可不是谁都能够进来的，就是你，也还是我一时高兴，这才买了过来，不然，就凭着中上等的姿色，怕也是没有机会的。”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虽然平静，但神色间却隐隐带了一些自得。
凌芷月追问：“既然妈妈你没有买她们，那她们现在去哪了？”
芍药回忆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我刚才也没能够注意，不过，既然卖不到我这里，自然也就卖到了其他地方，总有青楼会要的。”
凌芷月哦了一声，攥紧了手。
芍药扭过了头，似笑非笑的看她，一双妩媚多情的桃花眼中水波荡漾，却仿佛能够瞬间看穿所有人的小心思。
“刚才我已经听说了，你很有一些小心思，并且还差点成功逃跑，不过，我这里最不怕的就是缺少小心思的人，因为啊……”
芍药神秘一笑，突然拍了拍手，话锋一转，语气也是急转直下，由刚才的春风满面，变成了簌簌寒冬。
“来人啊，妈妈我今天又买了个好苗子，得先敲打敲打才行，就按照老方法来吧。”
她动作神情皆是优雅，可说话时的动作，却不免让人想到正在吐着蛇信的毒蛇。
“我要把她的小心思，全部都一个一个的敲回去，这辈子，都再也不敢冒头。”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几名龟公毕恭毕敬的跑了过来，连声答应：“是，妈妈，我们一定把这新来的姑娘调教好了。”
芍药点头：“时间耽误的也已经够长了，把她拖下去吧，好好管教。”
凌芷月甚至还没能够反应过来，便被几名龟公毫不避嫌地抓起胳膊，硬生生的将人拖了出去，脚底板磨破了地面，也无人理会。